番外·圣迪辛拉马戏团二
“为什么哭?”
joker问出这句时,怀姣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哭了。
视线被水膜包裹,模糊中,他明明看到是对方坠落的眼泪。
可是面前手掌落下,手指抵上他的眼睑,他只是眨了下眼睛,对方手背上的纹身,都被他打湿。
“为什么哭。”
joker又问。在一片晕影中,直直看着他的眼泪。
怀姣回答不上来,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不成气的哭腔。
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哭。
害怕,恐惧,很多的却好像是……他觉得joker不该这么对他。
久别重逢的夜晚,熟悉的场所,怪异的对峙。
没有亲吻,也没有道歉。
连台词都足够冷漠。
“你又想用眼泪,欺骗我吗。”
“膝盖好痛……”怀姣再也忍不住,唇角往下撇了撇。
他答非所问,只有紧拢发颤的膝盖,在配合他的回答。
joker顿住。
房间里足有数秒,安静得只剩下怀姣的呼吸声。
其实怀姣自己也知道,当然不会有多痛,甚至他任何一点示弱和装可怜的表情,joker都见识过。
可是今晚不一样。
他才刚刚回到这里,就被绑了过来,头顶的天花板晃着刺眼的灯,他被扔在这张床上,跪了很久,汽车旅馆的床垫廉价又粗糙,他的短裤也被剥落,绞缠到脚腕。
像捆住他的绳索。
在明晃晃的灯光下,他下身赤裸,想曲起小腿,挡住自己,都做不到。
于是连擦红的地方,也顺应他情绪似的,开始痛了起来。
joker终于垂下眼,看向他的膝盖。
目光触及时,低垂的眼睫轻轻一闪。
接着毫无预兆的,撑在身侧的手臂骤然收回,他俯下身体,一下子倒在了怀姣的身上。
“啊、”怀姣被压得叫出一声,还没等他挣扎,对方毫无温度的手掌,已经搭上了他的膝盖。
透过体温,抚按着他发烫的地方。
“其实你都知道,”joker的脸埋在他的颈边,声音也窒闷。
宽阔的肩膀严丝合缝地贴着他,故意一般,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像挫败的报复,“我对你什么也做不了。”
怀姣被压得动弹不得,他比男人明显小一圈的身形,简直快要被挤压进床被里,东方人独特的娇小骨架,和身体过多的软组织,都是joker轻松掌控他的优点。
他的任何推拒都能被化解,按在膝盖上的一只手掌,就能轻而易举地捉住他。
怀姣感到惶恐,哪怕是以前最亲密时,他也从没有和joker这样紧密相贴过。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瓜,更能清楚感觉到,对方身体的、怪异之处。
连布料的阻隔都没有。
这让怀姣更加的僵硬。
连动也不敢动了。
他紧抿着嘴唇,呼吸小心翼翼。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对方压着他,嗓音古怪,再次开口说:“要去看看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