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两仪眼旁,氤氲雾气弥漫,草木清香沁人。
独孤博背着手,踱步于色彩斑斓的仙草之间,新生的黑发在脑后随意束起,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他随意指了指一株叶片宽大、边缘带着锯齿的药草。
“赵无极,去,给那株七绝流云草浇点赤泉水,记得,只要三滴,多了烧死它。”
“放心吧,这可都是师父教的,不会有错!”
“好嘞!”
赵无极,这位曾经威名赫赫的不动明王,此刻却像个勤杂工,连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用魂力包裹住一个玉碗,探向那赤红色的泉水,精准地取了三滴,然后小跑着回到那株仙草旁,仔细滴灌下去。
“嘿嘿,师兄,您看这样行不?”
赵无极搓着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李郁松、邵鑫、卢奇斌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表情各异,但没人敢多说什么。
独孤博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又转向另一边。
“李郁松,那株望穿秋水露旁边的杂草清一下,别伤到根茎。”
“是,师兄。””
他走过去,动作笨拙却异常小心地拔出那株所谓的杂草。
“师兄,这好像不是杂草,是一株千年灵草啊!”
“让你拔,你就拔,千年,在十万年仙草旁边不是杂草是什么?”
邵鑫和卢奇斌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走到泉水边,开始检查那些水生仙草的状态,试图表现自己的主动性。
独孤博慢悠悠地走到泉眼中心,感受着冰火能量的交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嗯……不错不错。”
他转过身,看着忙碌的几人。
“虽然咱们现在都是师父的弟子了。”
“但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长幼有序,我是你们师兄,安排你们做点什么事,很正常,你们说对吧?”
赵无极第一个凑了上来,连连点头。
“对对对!师兄说得是!”
“若不是有幸拜入师父门下,我等平常,还见不到您,就算见到也只能喊一声冕下!”
他嘿嘿一笑,语气更加恭敬。
“师兄,您跟师父最久,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师父他老人家……所在的宗门,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这话一出,李郁松几人也竖起了耳朵,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他们对江宁的来历,同样好奇到了极点。
独孤博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宗门?”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