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大半月,顾彦北成日忙着和公司那群老狐狸打机锋,有时晚上回家只能抱着沈嘉树睡上几个小时,天还不亮就又得起床上班了。天知道他得花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放开在自己臂弯里睡得暖烘烘的人,所以现下说他饿得两个眼珠子都发绿也是半点不夸张的。
偏偏沈嘉树没一点自觉,也不长记性。在顾彦北像条饿狼似的在他颈下嗅的时候,他还在为刚刚骂了顾彦北一句‘笨’而沾沾自喜,要是给他装条尾巴恐怕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等沈嘉树发觉自己已经被扒光时却是为时已晚。
那件他喜欢的那件棉毛衫被随意扔在地上,短裤只脱到一半挂在腿弯时顾彦北就急急撞进来。往常顾彦北都怜惜他每次受得辛苦,所以前戏会折腾久一点,今天是实在饿狠了,草草扩张了两下就挺入后穴,沈嘉树呜咽一声,手指抠在他后背紧实的肌肉群上,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缓过来了才哭着说:“痛。。。。。。”
顾彦北哪里会分辨不出来他是真痛假痛,这小哑巴贼兮兮的,明明在车上就硬得流水,现在还给他装可怜。顾彦北伸手下去揉弄俩人的交合处,沾到一些亮晶晶的液体后尽数抹到他紧绷的小肚皮上,又低头下去舔弄两颗受了冷落的嫩红乳头。
“小骗子,”顾彦北骂他,抬腰狠狠一撞:“痛还咬我这么紧?”
沈嘉树一直在哭,像是有流不完的眼泪:“你,你才是骗子。。。。。。”
顾彦北将他抱坐起来,让他夹住自己的腰,掐着那两瓣臀过瘾地抽动数十下:“我怎么骗你了?嗯?”
这种急风骤雨似的顶弄法将沈嘉树原本要说的话全都撞散了,他靠在顾彦北的肩上,鼻尖哭得发红,任由顾彦北怎么哄他也不肯叫一句‘哥哥’,满脑子只想着顾彦北是个骗子,大骗子。
这个体位不好发力,顾彦北抱着他吻了会儿就将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枕头垫在下腹,高高撅起的屁股正好方便他攻城掠池。
沈嘉树耳边尽是啪啪的撞击声,他看不见顾彦北的动作,只感觉硬热的性器每次摩擦过臀缝时带来令人颤栗的快感。他被顶得不断往前,快到撞上床头时又被顾彦北掐着腰拖回去。
顾彦北知道他受得住,便狠下心不去管他抽抽噎噎的哭声,俯下身在他耳鬓边厮磨,低声哄道:“宝宝乖,哥哥轻一点。”
嘴上这么说,可行动上是一点没含糊,直到俩人都酣畅淋漓地射了一次才暂时休战。
在浴室里又做了第二回,是面对面抱着的姿势,顾彦北用温热的手指撩水去他唇边,沈嘉树不配合地扭开头,眼睛半眯着,困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屁股里那根东西又抽动了两下。
顾彦北像逗猫似的逗他:“为什么说我是骗子?”
沈嘉树不讲话,他就恶意使坏地掐着他的腰往下撞,水面激荡漫出浴缸,惹得沈嘉树皱着眉毛瞪他。
“十五号。”沈嘉树说。
十五号,顾彦北答应去宋玉那里接他的日子,结果又因为公司的事情耽误了。顾彦北略想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心里愧疚又柔软,牵过他的手放在嘴边吻:“对不起。”
沈嘉树不看他,也不把手抽出来,只垂着一双漂亮的眼不说话,睫毛沾了水珠,落下一小片阴影,后来他才轻轻‘哼’了声,继续说:“还有刚才。”
顾彦北问:“刚才怎么了?”
“刚才。。。。。。弄痛我了。。。。。。”沈嘉树撑在他胸膛上的那只手微微蜷缩,指甲将那片皮肤抠出红斑。显然这句话的可信度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堪忧,毕竟刚才射精后太过强烈的快感又让他射了点别的什么东西出来,但沈嘉树选择性地忽略了——
“是我的错。”顾彦北捉住他的手,食指轻轻搭在那枚被水流沾湿的戒指上:“这次真的轻一点,嗯?”
沈嘉树终于肯抬眼看他,一双眼里像是落进清晖,又被长密的睫毛盖住,仿佛一面会说话的长满了水草的湖泊。顾彦北盯着他,开始缓慢地抽动,有时性器不慎滑出来,就沾着水在他的臀缝磨,时而轻慢,时而迅疾。当坚硬滚烫的茎身滑过湿热肠道时,沈嘉树攀住他的肩像触电似的抖了一下。
顾彦北慢条斯理地撩着热水抚过他的背,极有耐心,偶尔腾出手用粗砺掌心摩擦他腰间的嫩肉。
“唔。。。。。。”沈嘉树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咬着唇,睫毛慌乱地颤:“顾彦北。。。。。。”
“谁?”顾彦北笑得无可挑剔,沉下声说:“顾彦北不在。”
沈嘉树心里门儿清,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又不肯随他的意,可这么做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当下就带了点委屈,眼尾发着红泛着情潮,终于在顾彦北刻意的顶磨下淌出眼泪。
“嘉树知道应该怎么说,”顾彦北从浴缸里把人捞起来,双臂稳稳地托着他走到洗手台边:“对不对?”
大理石台面的冰凉与身体内的火热形成对比鲜明的刺激,沈嘉树小声喘着,后穴不受控制地绞紧粗长肉刃,因着这个动作那肉刃挤得滑出了一截,顾彦北也不管,忍得太阳穴边的青筋都微微鼓起来,他让沈嘉树自己撑住洗手台,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手时不时捋过沈嘉树腿间半硬不软的小东西。
情欲磨人,身体永远是理智的叛逃者。
沈嘉树抬起一只手臂横在眼睛上,羞得脚趾头都蜷缩在一起,低声求他:“哥哥。。。。动一动。。。。。啊!”
“乖宝宝。”顾彦北拉开他遮住眼睛的手臂,抬腰狠狠冲撞进去:“都给你。”
一旦开了这个口,后面顾彦北旧技重施又逼着他说了些好些荤话,沈嘉树讨厌死他了,哭得又惨又可怜。顾彦北射了两次才将人从浴室里抱出去,沈嘉树在他怀里打着哭嗝,敏感得碰一下就会瑟缩着喊‘哥哥’,像某种戒备却无法自保的毛茸茸的小动物,顾彦北虽然知道今晚是弄得狠了些,但也乐意享受他这种难得的依赖和驯服。
换了床单后,顾彦北又来抱他。沈嘉树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肩上,屁股里还没清理干净的东西顺着腿根流出来,顾彦北用纸巾给他擦的时候沈嘉树猛地惊醒过来,抓住他的手说:“。。。。。不,不做了。”
“。。。。。。。不做。”瞧把他给吓的,顾彦北终于有了点迟来的愧疚:“乖,擦干净睡觉。”
沈嘉树这才放心睡去。顾彦北用清水给他洗了一遍,发现这回真的有点过了,不止后穴有些肿,他前面那根秀挺的小蘑菇头都泛着红,想来是后面实在没东西可射了,便流出来些清液和尿。
做完这些事情,又给沈嘉树喂了小半杯水,一看时间已经快要三点了。顾彦北刚躺下去,沈嘉树就自发地拱进那片热源,待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才打着小鼾睡去。
真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