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的陆权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最近爷爷让他爸把很多业务都交给他管理,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他单手撑着额头,低头打开手机,惊喜地发现知知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
疲惫的神情一扫而光,指腹轻轻摩挲。
视线瞥到时间,只好按耐住心里的兴奋,低哑深情地说了声晚安。
*
周一的被窝总是格外的热情和粘人,梁知夏关掉恼人的闹钟,把头往里面埋了埋,试图把自己种进被子里。
一个又一个五分钟后,他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完清醒了一点,背着包带着书就出门了。
早八是所有大学生的噩梦,他坐在食堂里,长长的睫毛快速扇动,下巴搭在手背上,慢吞吞地打了一个哈欠。
“你昨晚不是说早睡吗?”
江泠和范粒看上去精神很好,和睁不开眼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梁知夏撑起身体,拿起奶黄包,先咬一口,然后做着无意识的咀嚼动作。
“……忘记了。”
范粒擦了擦嘴,手指随意搭在桌上,好奇道:“昨晚校草不在宿舍吗?”
梁知夏:“不在。”
范粒皱了皱眉:“校草今年大三,按道理说他可以直接去校外租房,不,买一套房住,为什么还要住宿舍?”
江泠发完消息,抬头道:“我听说是因为他不喜欢一个人住,好像和他小时候的事情有关。”
这种事情还是梁知夏第一次听说,他想了想,除了仅有的几次,其余的时间陆权都是住在宿舍的。
童年创伤吗?
他晃了晃迷糊的大脑,还是决定不想了,反正和他没什么关系。
第一节课上的是教育原理。
犯困的时候最听不得理论课程,讲台上老师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历经跋山涉水,最后才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强撑着精神,快睡着的时候就让范粒拧一下。
艰难地熬过第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老师刚离开教室,梁知夏就睡倒了。
直到上课铃声响,他才醒过来。
双眼惺忪,他猛地灌了半瓶水,听说喝水能让人清醒。
于是一节课,他不知不觉喝完了一整瓶水。
“……”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他一抬头就看见徐承和陆权从走廊那边走过来。
徐承眼睛一亮,对他挥了挥手。
被看见了,他现在想掉头走也不可能了。
这节课间的走廊上人很多,他硬着头皮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学长,陆学长。”
周围人好奇地看着他们三人,他猜测他们肯定在想,这个新生和学校的风云人物是什么关系。
徐承看出面前男生的局促,抬手挠了挠头、
“我是不是给你造成不便了?”
梁知夏:“没有,学长。”
恰好上课铃声响起,他抬头瞥见陆权手里拿着一个有爱心的粉色信封,没多问,笑道:“我先去上课,学长再见。”
身后两人的交谈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