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情想了想,说:“我要回景家,对他死缠烂打。又道是‘烈女怕郎缠’……”
“‘烈女怕郎缠’,不代表‘厉鬼怕脑残’,”师父粗暴地打断了他,“他是阴煞大厉,挥挥手就能把你丢到百里开外,你别缠不住他,反被他打成肉酱。再说了,你现在已经被他拒婚了,你再回景家,景家家主也不会欢迎你了,搞不好啊,还有更可怕的……”
“什么可怕的?”
白情想:我连阴煞大厉都敢爱上,还有什么能教我感到害怕的?
“要你退彩礼。”
师父严肃道。
白情:……日,这个没法说,是真的怕。
白情是恋爱脑,所以他喜欢景莲生喜欢到发癫,但这并不影响他对金钱的爱意。
要说为爱情付出生命,那是毫不犹豫,但要付出全副身家,那还是要多思考,不要那么冲动。
故而,白情难得冷静了一秒,对师父说:“也是,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师父欣慰地想到:看来还没癫成完全体。
师父带着白情回凶宅去。
在路上,白情好奇问:“屋子里的恶灵还在吗?”
“还在,但已经不怎么制冷了。”
师父微微叹气,“那个恶灵已经被我感化了,常常问我什么时候超度他,实在麻烦的话,把他直接打到魂飞魄散也可以。”
语气中略带隐世高人的欣慰。
白情便说:“还得是师父有本事,能劝鬼向善。”
闲话间,白情和师父已回到屋子门外,见到一道身影立在门边。
白情定睛一看,讶异道:“应老师?”
师父定睛一看,讶异道:“师哥?”
应知礼微微一笑,说:“方便让我进去坐坐吗?”
白情有点懵了,看了看应知礼,又看了看师父:什么师哥……
但仔细打量,又觉得很有道理,应知礼和师父都属于那种眼神已经十分沧桑了但是脸蛋还是光滑似十八岁,又老又年轻。
二人这诡异的相似感,若说不是师出同门,也起码是出自同一个医美医生。
师父呵呵一笑:“哎呀,确实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不巧得很,我这记性,出门竟忘了带钥匙。有什么事儿,咱们就在门口聊吧,也挺敞亮的。”
应知礼似感意外,却说:“但这门似乎没锁。”
师父一愣,随即走上前,伸手试了试门把,眉头微皱:“不对啊,明明是锁了的。”
“是吗?我看看。”
应知礼也把手搭在门把上,但见他纤细修长的十指轻轻一挣,挣个门把就脱框而出。
师父和白情都看呆了。
应知礼似也有些意外,懊恼地拍了拍后脑勺:“实在抱歉,不小心使劲儿大了。”
随后,他微微一笑,“不过这样,没带钥匙的困境也迎刃而解了。”
白情:……是迎刃而解,您就是那个刃啊!
仿佛是回答一样,那被扯坏的门被屋内的阴风吹拂,便自然打开了。
师父只好说:“那就请吧。”
师父推门,白情和应知礼便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白情一进去就感觉这屋子没之前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