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包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吃着。
秦悦坐在她旁边,时不时的给她喂点水,撕点肉,让她吃的更快些。
云樱紧张的坐在她对面,一言不发的,但双眸却像是黏着在了糖包身上似的,眼底闪烁着期盼的光。
糖包足足吃了一只烧鸡,半盘红烧肉,一盘子肉包子,这才打了个饱嗝儿,停了下来。
秦悦赶忙给她擦拭小脸。
糖包冲她微微一笑:“谢谢娘亲。”
话音未落,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摇摇晃晃的一头扎进了秦悦怀中。
秦朗早被云樱这做法气的重新进了秦宴的房间。
他宁愿坐在这里守秦宴最后一段时光,也不想再去做那些无所谓的折腾了。
这些天来,他们国公府想尽了一切办法,可秦宴就是药石无医啊!
他搭进去人脉,投进去金钱,无非就是让秦宴身上多挨了几次针灸,多被强灌了些苦药,多遭了些罪而已。
秦宴都被折腾的昏迷了——他都被折腾的瘦成一把骨头了——难不成还要继续折腾,真折腾的他临死都不得好走吗?
秦朗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了秦宴的手。
外头,糖包已经进入睡梦之中。
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爷爷悄然入梦。
他盘腿坐在虚空中,摸着长长的白胡子,冲着糖包笑眯眯的道:“乖徒儿总算又来学习了。”
糖包哒哒的跑到他身边,急切的抓了他的一把胡子摇晃着道:“师父,徒儿这次找你是有难题想要向你请教的。”
“你说。”
糖包顺势也盘坐在虚空之中,和师父面对面坐着,愁眉苦脸的道:“我表哥被很多小鬼缠住了。他们都在吃他的精魄!我想用师父您给我的葫芦收了那些小鬼,可徒儿做不到——不仅做不到,那些恶鬼还挑衅我!”
“竟有这样的情况?”白胡子老头脸色微微变了一变,随即翘起手指来掐算一阵,脸色缓和了些的道:“为师明白了。”
“那徒儿要如何收了他们?”糖包急急的问。
这可是关乎秦宴表哥的小命啊!
瞧母亲那么担心,瞧舅母都哭肿了眼睛的,她想要帮到她们!
白胡子老头笑着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下:“你那葫芦收的是孤魂野鬼。但缠着你表哥,吃他魂魄的却是些有主儿的鬼。那些鬼是有人专门饲养的,想要收了那些鬼,你先得找到控制那些鬼的法器。”
“只要破了控制他们的法器,他们自己便会烟消云散了。”
“可我应该怎么去寻找法器啊?”糖包双手托腮,做迷蒙状,“能控制那些鬼的法器到底是方的圆的还是扁的,还是随便一个东西都可以?”
糖包不解,糖包虚心求教。
白胡子老头摸了摸他的胡子,一脸高深的道:“法器上面都有独特的文字标记或者是符号作为封印的。只要你看到那些奇怪的物件,都可能是法器。”
“此外,养鬼的人是不可能把所有的鬼都放出来害人的,你也可以仔细观察下,看谁身边有鬼跟随办事儿。那法器定然就在她身边。”
可这样找人寻法器,岂不是大海捞针,困难重重?
她怕耽误的时间太多,秦宴表哥会等不及啊!
虽然她之前推测秦宴表哥最后应该会没事儿,可万一她学艺不精推测错了呢?
糖包心急不已,继续不耻下问的道:“那师父你能掐算一下,法器可能会在什么地方吗?”
白胡子老头轻轻摇头:“这个掐算不出来的。不过那些鬼东西不能离开法器很远的。所以我猜测,那法器应该是在你表哥家中。”
原来也有师父不知道的事情啊!
糖包有些闷闷不乐的继续问道:“那师父,我若是找到了法器,又该如何破了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