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珠嘴巴说话难听,却也知道利弊。
她作为长辈也备了一份礼物。
因为先前的失言,她没出面,托晏颂带给宋暖栀,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
晏老太太和谷玉珠出手都阔绰,送得全是好东西。
尤其是晏老太太,宋暖栀从她送的见面礼便能感觉到她对沈宴的特殊疼爱。
宋暖栀不会和钱过不去,谷玉珠先前说的那点难听话,看在钻石项链的份上,她也就不放在心里。
从晏家离开,副驾上的宋暖栀余光偷瞄沈宴。
她想不明白,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他的母亲明明在世,为什么对他不管不问。
当初又为什么狠心抛弃他?
自幼没有父母的人生是什么样的,宋暖栀很清楚,毕竟她也差不多。
不过她被姥姥姥爷照顾得很好,宋康裕虽说不关心她的生活,钱上面也从来没有缺了她的。
沈宴不一样,他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肯定得早早挑起肩上的担子,比同龄人更早成熟。
——“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别人,他自己从未被人照顾过。”
晏老太太的那番话还不时在宋暖栀耳边盘旋,她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她倏而轻松地开口:“时间还早,你送我去一趟花榭吧。”
沈宴指节分明的手把着方向盘,抽空看她一眼:“要加班?”
“不是,就过去拿个东西。”
“好。”
布加迪停在工作室前的院子里,宋暖栀下车时侧首看他:“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很快。”
说完匆匆忙忙下车。
周末工作室没人,宋暖栀有备用钥匙。
开了锁进去,直接去自己的办公室。
大概十分钟后,她把一个小匣子背在身后跑着回来。
坐进副驾,气喘吁吁地双手递过去:“上次你来接我的时候,我说过要送一个香牌给你,现在已经好了。”
沈宴接过来,看到她因为跑太急而双颊布满潮红,饱满诱人的唇瓣微微张开,吐气如兰。
他眸色微沉,视线匆匆移开。
打开匣子,淡雅清香扑鼻,里面躺着的那枚香牌被人精心雕琢,下面还做了吊坠。
沈宴取出来看了看,香牌被打磨得圆润光滑,正面雕刻着兰草,背面是娟秀漂亮的小字:幽兰生矣,于彼朝阳。
小字的下面,是栩栩如生的栀子花。
见沈宴
盯着那朵花看,宋暖栀解释说:“我做的香牌都会雕上栀子花,暗含我的名字。”
怕沈宴不记得,她介绍道:“这款香叫风吟,有提神醒脑的功效,你喜欢这个味道的话,工作的时候可以放在办公室,或者挂在车里做车载香牌也行。”
沈宴放在鼻端轻嗅,甘松的深沉和兰草的清幽融合在一起,如春日晨露被清风裹挟着扑面而来,使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