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栀如一叶孤舟置身无垠大海,又遇上暴雨海啸,只能无助地任由浪潮裹挟。
不知道第几辆车驶过时,宋暖栀眼神失焦,脑中似有绚烂的烟花瞬间炸开。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那令人沉醉的余韵中走出来。
这才注意到依旧穿戴整齐,连皮带都老老实实系在腰间的沈宴。
她此刻的凌乱在他衣冠楚楚的衬托下,显得旖靡。
如果不是他裤子此刻鼓着,瞳底又满含情动的暗潮,宋暖栀险些以为他忽然禁欲了。
在她目光看过去时,沈宴才道:“这里没有生活用品,先给你解解馋。”
宋暖栀:“……”
她穿上衣服收拾好自己,和沈宴一起从车上下来。
进电梯时,宋暖栀没有和沈宴说话。
她倒不是怪他,而是在反思自己,为什么做不到沈宴那样,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理智与克制。
刚才那种情形下,她被他弄得只顾当下的慰藉,压根忘了所谓的安全措施。
如果不是沈宴冷静,两人真的无措施亲密。
宋暖栀觉得自己或许会在下次生理期来临之前,持续焦虑。
毕竟她才大四,她暂时没有怀孕的打算。
她很佩服沈宴的定力,两人都那样了,他还能穿好裤子。
也庆幸他在关键时候守住了底线。
但另一方面,她又矫情地想到些别的——
她刚才把一切都抛诸脑后了,只想跟他亲近,这是出于对他的极致喜欢与迷恋。
沈宴却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不碰她,是不是代表他没她爱得深?或者自己对他来说,吸引力还不够?那这太伤自尊了。
另外,他为什么因为没有安全措施,就停下了?
抛开她还在读书这一层顾虑,还有没有其他原因?比如他不喜欢小孩?
他有过想跟她一起要个孩子的想法吗?
宋暖栀想这些时,忍不住歪头偷偷瞄了眼身旁的男人。
他恰好在看她,不知看了多久,两人的目光瞬间遇上。
宋暖栀心虚地撇开脸,假装若无其事。
过了会儿,她还是忍不住说道:“我觉得你喜欢我没我喜欢你多。”
她冷不防的一句结论,让沈宴怔愣两秒,旋即轻笑:“一直不说话,就是在琢磨这个?”
电梯门开了,宋暖栀走出去。
沈宴跟在她后面。
两人进了家,他直接把人抱坐在柜子上,神色难得认真:“生育对女孩子来说,是很大的损伤,所以我不愿意我们两个在没有生育计划时,让你的身体承受伤害。即便是很小的几率,我也不敢冒险。”
他温热的指腹抚向她脸颊的肌肤,“所以刚才不碰你,不是因为不够喜欢,恰恰是因为我很爱你,也很珍惜你。”
很少会有男人能有他这样的思想,宋暖栀因他的话心底涌起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