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妤扑过来,拽着他的领口下压,问:“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到底要不要我走?”
宗崎低眸,视线里是她眼眶底下兜着的一圈眼泪,浸湿水润的瞳孔,明明看起来委屈可怜得很,到底是怎么想的,拽着他衣服的样子跟流氓一样。
“算了,你也说不出好听的话。”乌妤自问自答,她把人一推,明显听见肉。体撞墙的闷响。
宗崎手上还夹着烟往远处举着,他牵唇:“怎么,什么时候舍不得这了,不是巴不得离我远远的吗?”说着话,宗崎的注意力突然被她抬起的这只手所吸引,仔细看过去。
两道鲜红的棱突兀地出现在她手臂上,看起来刺眼极了,宗崎眸光一沉,偏头看向沙发那。
毯子凌乱散开,他的视力极好,若不是身高超出一大截,他早在高三那年走特招进了飞行学院了。
所以很容易联想到刚才乌妤摔在了沙发上,虽然没看,但他听到了她的轻呼,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那条毯子磨到了。
是他从衣帽间随手拿的一条,不想回房间睡,看到就烦,挨在一块的两个枕头,他刚躺上去就闻到淡淡的柑橘香。
怎么睡怎么不自在,请了一礼拜假没去学校,他就想看看乌妤什么时候记得起自己。
朋友圈有共友,他倒也没刻意去关注她,照常吃饭睡觉,晚上就去会所待待,陆言慎来两天就受不了他了,交代经理别管他,看着别喝死了就先回了学校。
手机放在桌子边,他偶尔能收到陆言慎幸灾乐祸的消息,要不是上形策课她跟室友坐一块的背影,要不就是朋友圈翻到的校园墙上的偷拍照。
有病是不是,看不出人家有对象啊,胸口那颗草莓还是他前两天刚嘬的。
胡乱想着,宗崎揉了揉太阳穴,暗骂自己才是有病,想着下回咬脖子上,看谁还成天盯着她看,痕迹应该都已经淡了。
脖子也不行,她要跟自己闹,闹起来没完没了,就差威胁他乱来就再也不答应过来公寓了。
喝醉了他就在隔壁房间睡觉,陆言慎家开的,安全隐蔽,他的生物钟也开始颠倒,昼夜不分地过日子。
觉得乌妤狠心,其实打从一开始她对自己就狠心,不给笑,不给看,不给拉手……要不是最后他憋出个馊主意,连她的嘴都亲不到。
想到这里,宗崎又看向那支手机,昨晚还以为她转了性,结果全是废话。
……
乌妤真的看不惯他抽烟,想起刚进来那会看见的烟灰缸,也不知是不是一整晚都在抽。
面上还是一派平静,她没应宗崎的话,而是低头拿走了宗崎手上的烟,动作温和看不出意图,宗崎盯着她的脸,任由她拿走。
火星燃了小半,乌妤学什么都很快,她见过很多次宗崎抽烟的样子,老实说学生时代她也叛逆过,悄悄学着电影里风情万种的漂亮女星,指间夹着细细长长的香烟,轻轻一抿就染红了烟嘴。
特别诱人沉溺一幕,乌妤记住了好多年,但对于第一次学着吸烟时咳得惊天动地的感觉也牢牢记了下来,没再碰过。
不喜欢,很呛人,她都不明白怎么那么多人抽这个玩意儿,好看吗?
乌妤想起刚刚过来时,宗崎吐出来的那个灰白烟圈,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残余的烟雾,她低头夹在右手上,火星有着隐约的热意。
她忽然低头,对着烟嘴咬了上去,宗崎皱眉,立马抬手卡住她的脸,沉声:“松口。”
乌妤仰头躲开他的手,秀美紧蹙,跟他对着干似的用力吸了一口,也想吐他脸上一个漂亮的烟圈。
结果刚一用力,就给自己呛了个够,弯腰难受地咳嗽起来:“咳咳。”
宗崎从她嘴里拿走那根烟,额角青筋绷起,拽着人要进卫生间,“去漱口。”
乌妤不进去,她憋着嘴里并不多的烟气,怼上他那张不饶人的嘴,回忆着过往他是怎么吻她的,笨拙地当成范本模仿。
点点烟气渡来渡去,唇间泛起热潮,涎液慢慢淌出沾到唇边的皮肤上,宗崎偏过头不想跟她接吻,乌妤哼唧一声含糊说“不要”,跟撒娇一样。
男生逐渐松了手,身脊挺直,脖颈向下低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在放空,手并没有拿回,而是搭在她肩头,手痒,按着那块当解压玩偶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