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垂眸凝视着地上星星点亮的玻璃碎屑,发梢随着摇头动作垂落肩头,“你都忙一晚上了,去休息吧~这些小碎片我怕你收拾不干净,小泽明天光着脚跑来跑去容易踩到。”
黄福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弯下腰时臃肿的身体与妈妈优雅的背影“不小心”贴在一起:“那我帮舅妈拿垃圾袋?”
“嗯。”妈妈轻应一声,声音温柔了许多,与刚才对我的严厉简直天壤之别、判若两人!
当她伸手接过黄福勇递来的垃圾袋时,染着深紫色甲油的指尖与黄福勇粗短手指短暂交触,在垃圾袋表面留下雾蒙蒙的指纹。
“黄福勇!”妈妈压低嗓音呵斥,但语气中却没有多少责备的意味,反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娇嗔,眼神细不可查的飘向楼梯的方向,似乎在担心被人发现。
“对不起,舅妈。”黄福勇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自然,还带着那种对长辈恰到好处的歉疚。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或者说不敢往那去想,似乎察觉到什么,妈妈的目光突然上移,我连忙退回房间,生怕被她发现我在偷窥。
回到电脑前,我无比烦闷!
刚才看到的一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妈妈对黄福勇的态度似乎比从前要柔和许多,或许连妈妈自己都没感觉到……而黄福勇看妈妈的眼神则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摇摇头,也许是自己想多了,黄福勇那种人怎么可能和妈妈……简直是天方夜谭!
毕竟黄福勇今晚确实帮了不少忙,妈妈对他和颜悦色也是应该的。
关上电脑,我仰躺进床褥,听着楼下窸,的说话声和轻微的脚步声飘了上来,我不由打开监控,发现两人正细致的收拾,除了先前楼梯看到的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知何时,疲惫感终于席卷而来,我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梦境坠入深海时,我仿佛听见了一声压抑的嘤咛,那声线带着水汽氤氲的绵软,像妈妈不小心被竹枝划破指尖的轻呼,又似江城暴雨夜她赤脚踩着月夜惊慌的颤音,但那声音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仿佛只是梦境的一部分……
次日,晨光穿透纱帘缝隙洒进房间,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起床,推开房门,正巧看见妈妈从主卧出来。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纯欲风的的蕾丝花边雪纺裙,头发一丝不苟地挽成了一个优雅的发髻,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项,但我注意到,她的气色虽然红润,但是眼下却有薄粉遮掩不住的青影,像是一夜没有睡好。
“起来了?”妈妈看见我,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声音也柔的出奇,与昨晚判若两人,恍恍惚惚中,我总觉得,妈妈这种举动与西城那次特别相像。
她优雅地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莲步翩翩时蜜桃臀在雪纺面料里惊起熟透狗日般的轻颤“下楼吃早饭吧,给你们熬了百合粥。”
跟着妈妈下楼,我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香气~餐桌上摆着各种早点,让人看着嘴馋。
黄福勇已经坐在餐桌旁,正低头玩着手机,看到妈妈走来,他连忙起身:“舅妈,我帮您拿餐具。”
妈妈颔首浅笑,晨光在她施了山茶花粉底的俏颜晕开淡淡的金泽:“谢谢。”她悠悠坐下时,裸感肤色丝袜包裹的修长美腿优雅地交叠,纤指捻着裙摆将雪纺裹住的蜜桃臀得体的压入餐椅。
黄福勇递过餐具,他的手臂不经意地擦过妈妈的肩头,我注意到妈妈的身体微微一僵,“毛手毛脚的!””说完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从容。
黄福勇讪讪的回到座位上,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莫名感到一丝不适,虽然妈妈也出言责备了,可我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正当我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弟弟林泽揉着眼睛从楼上走下来,打破了餐桌上微妙的氛围。
“妈妈!”弟弟奶声奶气地喊道,卡通睡衣卷到肚脐上方,露出白嫩的小肚皮。
妈妈的表情立刻温柔,伸出手臂将弟弟揽入怀中,雪纺领口随动作浮掠出一缕无痕镂空胸罩的花边:“宝贝,睡得好吗?”她宠溺地亲了亲弟弟的额头,垂首亲昵耳语的姿态让雪乳漾起浪花。
弟弟用力点头,钻进妈妈的怀里撒娇,妈妈轻笑出声,纤指轻轻地梳理着弟弟乱蓬蓬的头发,眼中满是母爱的光辉。
吃早餐时,妈妈捧着骨瓷咖啡杯,纤指轻轻抚过杯沿,声线如同缠着丝绒般柔软:“周一我舞蹈室就要开始上课了……那小泽……”她优雅地小啜一口咖啡,唇瓣在杯沿烙下一枚樱粉色的唇印。
我喝了口粥,咬着牛奶吐司点头,知道很多艺术系和喜欢舞蹈的女生都会在假期的尾巴去她们舞蹈室上课,也算是扎实一下功底__吧。
往年这个时候弟弟一般都已经送去全托班了,但是今年由于黄福勇在我们家,而且黄福勇学校还有半个月才开学,所以妈妈给弟弟报了半托班,每天就由黄福勇去接送弟弟,甚至还特意为此给他买了一辆电动的老头乐,这样的好处不止妈妈早上也能多睡一会儿觉,弟弟也能每天都看到妈妈。
弟弟林泽正专注地用小勺子搅动碗里的麦片,知道了这样的安排开心的不能自己。
妈妈说完时,目光不经意地掠过黄福勇,纤长的睫毛像帘朦胧的纱幕微微一颤,很快又恢复常态,修长的手指轻轻捋了一下垂落的发梢,那动作优雅得仿佛一幅静止的画。
“那就麻烦福勇了。”妈妈补充道,声音里裹着适中得当的客气与感谢,肩头的线条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白色雪纺裙下若隐若现的锁骨泛着瓷器般的光泽。
黄福勇含着馒头点头,咽下口中食物后连忙答道:“没问题,舅妈。接送小泽小事一桩。”他的目光在妈妈颈项上多停留了几秒,才不舍地移开。
我低头戳着碗里的粥,心情沉重如铅。
一想到明天开始就是枯燥的补习,然后一直到开学,我的心就无比郁闷,看来这下真的和打球、游戏彻底无缘了!
看着弟弟和黄福勇脸上的笑容,我不禁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公,为什么只有我要被囚禁在补习班里?
当天的时间在郁闷与家务中悄然流逝,妈妈整理着周一要用的舞蹈服和用品,曼妙的身影在客厅与卧室间优雅穿梭。
晚上,我打开电脑,想要趁着最后的自由时光再痛快地打一场游戏,但总是心不在焉,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即将到来的补习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