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般的自私心里,不想母亲将注意力分到外界丝毫;也有莫名其妙的危机感,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的母亲会与家庭生活渐行渐远。
席间不时有人穿插互相敬酒,然后两个一看就50岁以上领导模样的人,好像点评一般,在下达着指示的态势,没有酒任务的一众员工,则像个好学的学生,聆听教诲,接受经验,当然,时不时也有开怀大笑。
母亲偶尔也笑得爽朗,她甚至还举起酒杯,撺掇大家喝上,对于不胜酒力的养金鱼的以茶代酒的投降派,母亲还斜睨着白了对方一眼,佯装鄙视地揶揄了几句,不过也没过多在意。
因为酒量的游刃有余,让仅仅是行政杂工的她貌似多了几分强势,可能酒精也起了作用,抹掉了所有怯懦谦逊。
大概看了一眼局势,我才开始认真端详母亲。
看这态势,她喝的不会少,与光头领导醉醺醺猴子屁股一样的脸色相比,母亲可谓面不改色,精神状态也很好,谈笑自若,就如她以前在家里喝下海量后的反应。
她下身穿着被桌子挡住我看不到,上身就穿着U领纽扣针织短T,崭新奶白色让她多了几分城里人的知性感觉,好像肤色都变得白了点。
只是这上衣的尺码似乎很小,袖也短,将还算丰腴的母亲修饰得罕见的娇小,不过这种针织衫比较柔软,并不会给人束缚感,这样一来,有减龄效果,母亲好像看上去都年轻了不少。
可是,令人无法忽视的,针织衫往往又无法藏匿起胸脯的轮廓,其延展性反而使得母亲的胸前特别的浑圆饱满,充满了成熟女性的诱惑张力。
对于好久不见的女性,熟悉的形象也明艳了起来,我看母亲就是这种感觉,越看越欢喜,越有冲动。
母亲木质纽扣下的纽扣口子,似乎被主人身上胸器拉扯着,线料变形绷紧,真真是维系一线,让人觉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断开。
头发简单盘起,鲨鱼夹夹着,有几分慵懒随意,脖子以下的U形领也裸露大片肌肤。
难怪十几年后鲨鱼夹又在年轻女性群体中流行,这真的是少女装成熟,熟女装轻龄的神器。
我当然乐于看到母亲这幅良家妇女中又夹杂雌性魅力的模样,但我又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尤其是那挺拔的双峰,还在针织衫下视觉观感放大了少许,连我都无法招架,那些老油条中年男能不窥视吗。
恰好这时又酒过三巡,两个领导又开始指示式谈话,一幅好为人师过来人姿态,而包括母亲在内的剩余员工,自然是全神贯注聆听。
母亲双手交叉叠放于桌面,无形中双臂将双峰聚拢了少许,牵扯之下领口也变形一点,加上她此刻身体稍微前倾,终于使得深沟若隐若现,她自己应该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连我在远处都能察觉端倪,其他旁人呢,能不注意到吗。
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小腹一阵骚动,同时我不忘观察着她桌上男性的目光。
说真的,可能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没看到有人有淫邪的目光,而且大部分人注意力在领导身上。
莫非都是好好先生,懂得非礼勿视,想来也合理,进这公司的,大部分都有一定素养吧。
看来我前面更肮脏的想象更是荒谬多虑了。
但我还是站不住,我不能寄希望于别人的道德操守,此刻怀璧其罪,总会被人注意到,难保不被人惦记上。
如同自己珍藏的宝物暴露于世人眼前,让我的安全感极度缺乏。
于是我跟老板低声说了两句,大意是让她通知一下那桌某位女士,说她家人在外面等候。
我自己就不直接进去了,我一个小孩,闯入人家公司饭局,着实有点尴尬。
老板进去低头告知了母亲,母亲抬起头往我这边看过来,终于注意到了我,于是她跟同事打了声招呼,便起身走了出来。
我喊了声“妈”,母亲看到我其实没多少惊讶,毕竟我从前也是日宿夜游之徒,这个点出现在镇上不算什么稀奇事。
她只是好奇,“黎御卿你怎么会在这里”,席间带起的笑意此刻依然如春风拂面停留在她脸庞,我有些恍惚,这样的母亲,根本跟以往那个严母、有时在奶奶面前、在父亲面前甚至有几分烦躁戾气的模样联系不起来。
我才注意到她下身穿的是宽松松紧带高腰A字半身裙,黑色带印花,上衣扎进了裙子里面,但其实也看不出下身身材轮廓。
是略带优雅的少妇装束,但不显老气土气。
我本来想说刚好找同学玩,然后听奶奶说你在这边有聚餐,就想着到时一起回去。
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是出于关心自己母亲专门来接送喝了酒的她啊,我要表现做儿子的孝顺关爱。
我装作老成地说道,“我听奶奶说你们公司在这聚餐,我怕你喝多了开摩托车不好,专门来搭你回去的”。
母亲一听,眉角上扬,笑意止溢不住,但还是装作不相信地说,“哟~懂得关心啊妈了……你不会是下来玩耍的吧”,看得出她还是很高兴的。
没有父母不欣喜于自己孩子释出的关怀。
我也不敢她胡诌过多,直接说,“阿妈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九点多了喔”。
母亲探头看了一眼饭馆的钟表,很干脆地说道,“现在就走吧,本来这顿饭吃得也够久了,喝酒还是在自己家才自在”。
听罢我如释重负,甚至有种感激,母亲还是那个母亲,这顿饭局就是普通饭局,她也没有什么特别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