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仿佛蔚蓝色的海水在黄昏下泛着蜜色光芒,冰冷的海水被黄昏熏染,温暖地可以包容住所有物体,包括爱弗。
但是此刻,这双蔚蓝却失焦了。
它永远空洞地看着前方。
一种难以言喻的沮丧和酸涩蔓延在爱弗的喉咙。
“你的眼睛是真的受伤了……”她如鲠在喉,心脏要从嘴巴里蹦出来,看着面前的克拉克,她难受极了。
克拉克眨眨眼,他打趣说道,“怎么,还挺失望?”
看着端正坐着的克拉克,爱弗觉得自己在欺负老实人。
她难受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伶牙俐齿在现在的情形里完全失效。
她宁愿克拉克一开始就在逗她骗她,也比现在这样好。
克拉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像是安慰她的坏心情,“医生说只是因为神经压迫失明了,如果恢复得好,还是有可能会复明的。”
爱弗知道克拉克不计前嫌安慰她,她感激地回握住克拉克的手。
“抱歉,克拉克,”爱弗语气愧疚,“我应该更相信你。”
克拉克却还是一脸的真挚,爱弗的行为在他眼中,彷佛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没关系的爱弗,”克拉克面露温柔,坦然道,“你可是一位专业的记者,追求真相是你的权力和天性。”
爱弗深呼吸站起来,她在屋里翻出新的绷带和纱布,重新坐回克拉克的身旁,
“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我帮你重新包扎吧。”
克拉克乖乖地低下头来,凑近爱弗。
他此时闭上了眼睛,一副全然信任的神情,灯光在他的左脸镀上金光,又在他的右脸投下阴影,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扑朔,像是挠着爱弗的心。
爱弗环绕上双臂,她凑上前去。
“你们——在做什么!”
强劲的高分贝男声毫无征兆响起!
爱弗动作一僵,她回头看去,穿着蜘蛛侠套装的彼得正悬挂在窗户上,他半只脚还挂在外面,一条胳膊挂在窗户上,戴着头套也掩饰不住他的惊恐万分。
彼得荡悠在半空中,他指着坐在沙发上的二人,尖声惊叫。
“你们!两人!在做什么!”
爱弗一脸莫名地放下胳膊,她看着手里的绷带和纱布,“我在给克拉克换绷带啊。”
彼得从空中跳下来,他久久不能平息,三两步跳到两人面前。
“你给他换绷带!”彼得比划着,丈量着两人鼻子之间的距离,他语气愤怒,手指戳着爱弗的肩膀,
“你的嘴皮离他的嘴皮只有半寸!”
“爱弗记者,恕我直言,你在大、半、夜、用嘴、皮、子给克拉克记者换绷带吗!?”
爱弗翻了一个白眼,她没好气地扫视着彼得,“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在,我会在大、半、夜、用嘴、皮、子给克拉克记者换绷带吗?”
“谁下午保证了,要好好照顾克拉克的?”爱弗戳着彼得肩膀,她语气愤慨,“结果一个无辜盲人摔倒在地面上,大声惨叫!”
“……克拉克记者还大声惨叫了?”彼得看向克拉克,他实在绷不住,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幸灾乐祸,他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