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伍文学

第16章（第2页）

玛格！

如果她发现我看这些照片，她肯定会认为我在窥探她的隐私。

我赶紧把照片放回原处，关上梳妆台的抽屉，就在她打开门的时候回到客厅。

“嗨，宝贝儿，”她进来时说。“在这里待很久了吗？”

“呃，没有，”我说，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就几分钟。”

“哎呀，”她说，“很抱歉我没能去接你，但我出去买了一些香槟。你知道，有点庆祝你回家的意思。”

“太好了，”我带着假装的热情说，很感激有话可说，这样我就可以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忘掉。

“我想我们可以烤些牛排，喝点香槟，然后聊天。你觉得怎么样？”

“哦，太棒了，”我回答说，我不是在开玩笑。

事实证明，今天玛格的心情很好。此外，她似乎真的很高兴见到我，告诉我她今晚取消了一个约会，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度过这个晚上。

尽管我努力抑制，但看到照片后的震惊依然挥之不去，当我问她在做什么时，这个问题就比平时可能提出的单纯问题多了一个层面。

“好吧，我告诉你，”她说。

“你知道我几周前跟你说的那个公交车司机吗？虽然我们之间没有结果，但我永远感激他。他把我介绍给了一群非常棒的人。他们太棒了。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朋友，有男有女。我们聚在一起，真的度过了非常美好的时光。”

哦，天哪，我想，她会告诉我吗！“你们做什么呢？”我冒昧地问，希望我没有泄露我对她新社交生活的了解。

“我想你可以说我们交流，”她说，然后开始咯咯地笑。“这就是我们所做的--我们交流。天啊，我们是怎么交流的！”

我不知道从那里接下来该谈些什么。我唯一能想到的安全的话是：“哦，那很好。”

幸运的是，玛格显然已经喝了几杯酒来放松一下，或者香槟让她头脑发热，因为她一直说个不停。

“交流，这是当今世界更需要的。我对此深信不疑。如果我们能更多地相互交流--更好地了解彼此--每个人都会好很多。”

谈话从那里继续了几个小时。

最终，我对她更加习惯了，在她的友好和几杯香槟之后，我刚刚发现的那些照片的记忆似乎在我的脑海中渐渐消逝。

她似乎真的很关心我，即使她的很多建议有点粗鲁，她的意图看起来是真诚的。

我发现自己在想，也许我们母女可以友好地相处下去，这是我以前从未想过可以发生的事。

我们吃完晚饭，喝完一瓶香槟和半瓶苏格兰威士忌。

当谈话结束上床睡觉时，我旧有的疑虑又回来困扰我，让我无法入睡。

也许是因为玛格坚持让我睡在她的床上，而她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那一堆照片里的形象一直萦绕在我心头。我发誓不再看它们，但我越试图忘记它们，我对它们的意识就越生动。

最后我意识到，除非我再看一眼，否则我永远也睡不着。

我悄悄地下了床，踮着脚尖走到梳妆台旁把它们拿出来，然后踮着脚尖回到床上。

我打开床边的灯，又开始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