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伍文学

第21章（第2页）

他脸色变得苍白，显然被我告诉他的事情所震撼。

他试图装作若无其事，但没有成功。

最后，他放弃了伪装，脱口而出：“太可怕了，金银花！怎么会这样？”

“就像我说的，我找不到其他工作，”我解释说，现在我已经把故事讲了一大半，一些焦虑也消失了。

“他们喜欢我的长相，我当场就被录用了，每周一百五十美元。”

“你做什么？”他问，好像他真的不想听答案。

“我告诉过你，我裸体跳舞。”

“在一群男人面前？”他问。

“当然，”我说，“你以为是在一群修女面前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最后，他说：“你喜欢吗？”

“嗯，这……这，”我结结巴巴地说，努力想找到合适的话来回答。

然后，突然，我觉得好像再也无法隐瞒任何事情了，如果我把内心的一切都释放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哦，上帝，为什么要拐弯抹角呢，”我抽泣着说，“很糟糕，我不喜欢！”

我现在全身因抽泣而颤抖，汤姆搂着我安慰我。“别担心，金银花，”他温柔地说，“既然不喜欢你就再也不用回去那里了。”

“但你不明白吗，”我哭喊着说，“我还有什么选择呢？我非常需要钱，而且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工作。”

“还有另一种方法，”他轻声说。

“什么？”我流着泪问道。“我绞尽脑汁想了各种其他办法，但什么也想不出来。”

“我们结婚吧。”他坚定地说。

他的话过了一会儿才被我完全理解，当我明白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汤姆，求你了，”我说，“在这种时候别跟我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亲爱的，”他微笑着说。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如果你答应嫁给我，你就不用做任何事情，只需要待在家里，照顾我们的家，养育我们的孩子。”

养育我们的孩子？从来没有一句话在我耳边如此动听。但我必须确定，于是脱口而出：“我们认识的时间这么短，你怎么能让我嫁给你呢？”

“当你真的爱一个人时，你马上就会知道，”他说，“那为什么要浪费很多时间等待呢。”

“你确定吗？”我问。

“非常确定。那你呢，金银花，你爱我吗？你确定吗？”

突然，当我把我烦恼的生活抛在脑后时，似乎只有一个正确的答案。“是的，亲爱的，我确定。”

汤姆和我甚至等不了领取结婚证所需要的三天等待时间。

我们决定开车越过州界，那里不需要等待，就像杰夫和我做的那样。

一开始我不愿意这样做，我与杰夫短暂婚姻的记忆勾起了太多不愉快的回忆。

我向汤姆解释了我的不情愿，说：“对我来说，这似乎是个不祥之兆，就像一个不好的开始方式。这几乎就像我们在给自己下某种诅咒。”

“那是愚蠢的，”他反驳道。“你知道你不相信这种事情。毕竟，你和杰夫那时只是傻孩子。现在你和我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最后，他说服我，我们开始做离开的准备。我给玛格留了张纸条，告诉她汤姆和我要结婚了，我要搬到他的公寓去，并感谢她热情地收留我。

在那一刻，我决定除了搬出她的公寓，我还要搬出她的生活。

我与汤姆的婚姻将是我生活新阶段的开始，我想尽可能多地把过去抛在脑后。

我默默地对自己发誓，我不会再见到她了。

当我写完纸条后，汤姆和我冲出家门，坐进他的车里，驶向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