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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南昭的果子熟了(第1页)

五月十一。

“问胡管家好~”

“呵呵,张先生好~”

午后,胡凑合摇着蒲扇,坐在府门阴凉处,偶有街临路过,都不忘和他这位县公府大管家打声招呼。

凑合很享受这种感觉。

但在他。。。

风在山谷间穿行,带着雪融后的湿润气息,拂过石碑上斑驳的刻痕。那些字迹早已被岁月磨去棱角,却仍倔强地嵌在青岩里,像不肯闭眼的灵魂。陈砚站在碑前,拐杖轻点地面,仿佛在与大地对话。碑文是他多年前亲手所刻:“言即存在,说者不孤。”如今字缝中已生出细小的苔藓,绿得近乎温柔。

他缓缓坐下,背倚着石碑,目光落在池边那株枯莲上。去年冬天太冷,见心莲未能如期绽放,只留下一截焦黑的茎秆,插在冰水中如一支未写完的笔。有人说这是征兆??人心又开始沉默了。可他知道,沉默从不是终点,而是积蓄。

一个小男孩蹲在池畔,手里攥着半块炭笔,在地上涂画。他画不出完整的句子,只一遍遍描摹同一个符号:一个圆圈,中间一点。像太阳,也像眼睛。

陈砚没有打扰。他知道有些话需要时间孵化。

良久,孩子终于开口,声音很轻:“爷爷,你说……如果我说了,可是没人听见呢?”

陈砚望着天边渐沉的云,答:“那你的话就会变成风的一部分,飞到某个正在等待它的人耳边。”

孩子眨了眨眼:“可要是连风也不信我呢?”

“那就让它变成雨,落在泥土里,长出一棵树。树会记得你说过什么。”

孩子低头看着自己的画,忽然用力把炭笔折断,又用断口继续写:“我想妈妈回来。”

五个字,歪斜而沉重。

池水微微一颤。

刹那间,冰层下泛起微光,一道淡金色的纹路自池心扩散,如同血脉苏醒。枯莲的残茎轻轻晃动,顶端竟冒出一丝嫩绿,转瞬舒展成一片新叶,浮出水面。

陈砚笑了。这朵莲不是为他开的,也不是为了某种仪式或预言,它是为一个孩子终于敢说出“我想”而生。

夜幕降临,自由言堂的灯火次第亮起。这里是西南山区最偏远的一处分站,由几间木屋和一圈矮石墙围成,屋顶挂着铜铃,门楣上悬着一块旧匾,上书“听者有声”四字,墨色已褪,却不曾掉落。

屋内炉火正旺,几位旅人围坐取暖。有人是从东海渔村来的老渔民,因儿子出海失联后被政府告知“意外身亡”,可他始终不信,多年来每晚对着海面喊话;有个少女刚逃离家族联姻,在逃亡途中第一次说出自己爱的是同村的女孩;还有一位退役的情报员,曾亲手执行过“缄口令清除任务”,如今双手颤抖,反复念叨:“我说过谎……我对三百二十七个人说‘你家人还好’,其实他们早就死了……”

陈砚静静听着,偶尔点头,但从不打断。他知道,这些声音一旦释放,便会自行寻找归宿。就像地下水脉,看似无路,实则暗流奔涌,终将汇入大海。

午夜时分,那位情报员突然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我不是恶魔……我只是怕……怕不服从命令,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陈砚走上前,扶他起身,低声说:“你不是第一个哭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你是第一个愿意承认恐惧的人??这就够了。”

话音落下,屋外铜铃无风自响,三声清越,穿透寒夜。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北境冰原,海底螺旋光痕猛然加速旋转,一圈圈波纹向深海扩散。监测站的仪器瞬间爆表,值班科学家惊骇地看着数据流中浮现一行古老字符??那是初语残片的原始编码,意为:“共鸣已启。”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一夜,全球共有七百三十一座自由言堂同时感应到了震动。有的地方地面裂开缝隙,露出埋藏已久的铜匣残片;有的地方天空出现极光般的文字,持续三分钟才消散;更有人声称梦见了一位白发老人,站在无尽回廊中,逐一拾起被人遗忘的话语,放进一只不会腐朽的匣子里。

而这一切的源头,只是一个西南山村的孩子说出了“我想妈妈回来”。

陈砚并不惊讶。他早知道,真正的力量从来不在于宏大叙事,而在于那微弱却执拗的一声低语??当千万个这样的声音汇聚,便足以撼动世界的底层规则。

次日清晨,小女孩又跑来找他,怀里抱着一本破旧笔记本。

“爷爷,这是我记的梦!”她兴奋地说,“我梦见天上掉下来好多话,都是别人没说出口的,像雪花一样飘啊飘,最后全都落进我的嘴里!然后我就变成了会飞的鸟,把它们送到该去的地方!”

陈砚接过本子,翻开一页页稚嫩的图画:有哭泣的脸、紧闭的嘴、断裂的锁链,还有无数张嘴朝着不同方向张开,吐出彩色的丝线,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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