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料到,沈时易会这么说。她顿时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自从上次喝醉酒,他说不是为了她离婚,还惴惴不安了好久。不停做一些过激的事来验证,他到底还爱不爱她。如今她自信地认为,他还爱她。纪念念掐着嗓子,抱歉地说:“都怪我不好,是我不该回来,不然你和唐暖姐,就不会闹到要离婚这一步。”唐暖听到这里,心里难受的不得了,声音隐隐透着不悦,“我要睡觉了。”言下之意是:要打电话出去打。纪念念听清唐暖的声音,感觉人都傻了。她好久才回过神来,不敢相信问:“时易哥,你是在家吗?唐暖姐她、她跟你在一起?”沈时易望着唐暖,眸子漆黑深邃,很难辨别情绪。唐暖以为他生气了。一直压抑的性子,莫名被激起反骨。她故意学着纪念念的样子,放软声音娇娇柔柔地说:“老公,你怎么还在听电话啊,人家衣服都脱了,你快点来嘛……“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纪念念如遭雷击,脸色唰的一片煞白。早该结束她难受死了,声音都夹不住了,哽咽道:“时易哥,对不起,是我打扰到你们了,你们继续,我……我休息了。”说完,她故意哭出声来,才把电话挂了。沈时易脸色冷峻,没什么情绪。但眉毛微微上挑,饶有兴味盯着唐暖。那眼神漆黑、幽深,透着一丝锐利的探究。唐暖心虚,缓缓躺了下去,往身上拉了拉被子,“我睡觉了。”沈时易的身体倾轧而来,两只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玩味地勾唇:“不是脱衣服等着我?”唐暖刚才就是气不过,所以才故意说来气死纪念念。现在面对他,她怂得说话都磕磕巴巴,“没有呀,我只是开开玩笑。”沈时易的脸压低,几乎跟她的鼻尖碰在一起了。也不说话,凝视她的眼神透着炙热。唐暖心脏怦怦直跳,很不自在。就算当了两年夫妻,面对这种暧昧的气氛,她仍然会不知所措。半晌。沈时易才说:“纪念念有重度躁郁症,你这么说会刺激到她。”他的声音不温不热,分不清什么情绪。唐暖如梦初醒,瞬间感到一阵苦涩。刚才她竟然以为……唐暖整个身体凉了半截,淡淡垂下眼眸,“你可以去安慰她……”话没说完。沈时易的手机再度响起。看到来电,他浓眉蹙起,同时走出阳台接听。“时易,念念她在发脾气,死活不肯睡觉,说失去她深爱的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等着熬夜猝死……”姜明慧的声音传来,又气又无奈,“时易啊,你说你那个老婆真是厉害,把念念害得进了医院,又把我脑袋给砸了,现在又故意刺激念念的病,她明明知道,念念这情况很糟糕,受不得刺激。”沈时易低沉的嗓音开口维护,“唐暖没有故意刺激她,是她太敏感。”姜明慧不乐意了,“故意在电话里,说要跟你什么什么,这还不算刺激吗?你明明知道念念对你什么感情……”“你说,现在她一点活儿的念头都没有,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姜明慧沈时易几分烦躁,揉了揉眉心说:“你先把她安抚好,我去跟她说说。”挂了电话。沈时易回到房间,面色沉郁。眼看着他走向衣柜,很快换好衣服走出来。优越的外形条件,无论任何时候都好得惊为天人。然而再好看,再令她心动,也不如此刻来得锥心刺骨。唐暖面上看似平静,心底却波澜涌动。沈时易走近床边对她说:“我出去一趟。”她清清冷冷问:“这么晚还出去?”“纪念念情绪不好,我过去看看,很快就回来。”沈时易凝着她,眸色深邃伴着一丝迟疑。如果她开口挽留,他一定会留下。哪怕只有一句:别去。唐暖浅浅嗯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明明他是她老公,却几次三番为了别的女人,一而再将她丢下。想到这些,她的心直直往下坠,彻底冷却。沈时易眸色晦暗,压抑住眼底的情绪,沉声道:“我尽快回来。”他迈开长腿,阔步离开。他一走,唐暖才睁开眼睛。心脏疼的丝丝拉拉,却也没有让人觉得她眼神空洞冷漠,像是一下子想通许多。他们之间,早该结束了!赚自家钱沈时易下半夜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唐暖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她心里太难受了,以至于一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直到沈时易回来,她才闭上眼睛,假装睡着。沈时易动作轻慢,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在她身旁躺下。刚躺下,唐暖眼睛都没睁开,淡淡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婚?”沈时易眉头·蹙了蹙。缓缓扭头看向她,声音低沉,“暂时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