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品尝着惦记已久的糖果,轻舔慢咬细细感受着甜美的味道。
柳芸禾被她压着,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了她的脖子,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亲热带来的心动与酥麻。
可下一秒,她便刷的一下睁开眼睛,眉头微簇轻轻摇着头羞的小脸滚烫。
“呜……嗯……!”尽管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柳芸禾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晕晕乎乎的,眼神也迷离涣散着。
慕春将她的呜咽声都吞进了嘴里,双手却继续着。
关月在这的时候,属实耽误事,她连抱抱都小心翼翼。
手里的触感滑腻饱满,还顺带着清浅的茉莉香味,她有点上瘾。
炽热的吻,从白皙的脖颈一直向下滑着,寻到那处后,才空出沾了清香的手扣在纤细的腰间,低头吮吻。
“你轻些……!”柳芸禾被刺激的娇媚轻喘,推拒着她的手臂,眼里尽是湿意。
“可是你好软,好似能掐出水来。”暮春抬起头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点轻佻带着点暗哑,又调皮的在她锁骨处留下粉红色的印记。
她与柳芸禾相比,那简直是个根又直又硬的木头,哪里有这软绵绵滑溜溜的手感。
外面的风声呼呼作响,似乎还夹杂着雪花,掌心里是柔软沉甸的触感,与温暖相融。
柳芸禾紧闭双眼眉头暗锁,这时若是有光亮定能看见一派春色撩人。
她费力抬起手背,贝齿轻咬在手指上,生怕一个不注意泄出一点声音扰了其他人。
渐渐的,柳芸禾的手指开始描绘她背上的蝴蝶骨,很明显的两条直线,柳芸禾愿意抚摸她身上的骨头,比如锁骨,腕骨,眉骨,下颚,鼻梁,就连常年做粗活的手指也恰到好处的修长有力量感,肩膀利落平直透着安全感。
她笑时眸色澄净,带着欣欣向荣的英气,隐隐带着热烈,明亮且柔和。
相处越久陷的越深,柳芸禾甚至很理性的在控制着自己的情感,让心底跃跃欲试的种子慢一点发芽生长,不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记得的心动。
三日后,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张家村的人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要趁着更恶劣的气候来临之前离开。
厚厚的积雪落在冰面上,放眼望去仿若白色的世界,偶有被包裹在冰面中的山头,看着说不出的凄凉,艰难的走了大半天连人影都没看见一个。
是早已离开这里,还是没活下来就不得而知。
老村长带领着张家村众人决定南下,寻找没被这场洪水波及的土地。
虽说这寒冷的冬季不是赶路的好时机,可谁也不敢赌冬季过后河水一定会退下,若还是如此那便真的断了生路。趁着粮食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大伙决定冒险赌一把。
离开这片一望无际的冰河,去寻找能让百姓生存的土壤。
慕春家与青山家的马车,走在队伍的前头,为后面徒步的人们遮挡一点风雪。
一脚能没过半截小腿的大雪,无论是人还是马都走的异常艰难。
拉了半车的粮食,车内的空间还能坐下几个人,奶奶与刘桂花带着老五,慕烟,赵月娥,柳芸禾,赵杏儿挤在车里,估计是枣红马的极限了。
车里平铺两个褥子,上面每两人合盖一个被子,将身子都埋进了被子里,为了阻止赵月娥与柳芸禾吵架,慕烟特意坐在了二人中间。
几人靠着车厢,盘着腿坐在里面,柳芸禾手里还抱着暮春给她灌的暖水袋,口喝刚好可以喝上温热的水。
马车外面,慕春翻出柳芸禾为她准备的棉衣棉裤穿上,连鞋子都是提前备好的棉鞋,大家见了也没生出什么怀疑,毕竟慕春将所有的家当都般到了船上,离开大船时又有一大包的包裹带在车里。
说是柳小姐的家当,家里人便不好当着人家的面翻看里面有什么,慕春也警告过不得乱翻她的东西,谁也不行,大伙也只能歇了心思。
当然准备这个东西也是个障眼法,谁知道一路上会用到什么,还不是为了大家好,才带上个大包裹。
慕春将自己的棉马甲给了关月,她与自己一起走在队伍的前头,即使脸被冻的通红也不曾回去车里挤挤。
张铁生带着两个儿子跟在车后面,在马车费劲时还要推车,三人都将被子用麻绳裹在身上御寒,看着滑稽却实用,当马车被误在低洼处时就用身子在后面顶着。
张慕霖一脸的不敢置信,自己没能坐上马车,而是要与他爹一起在后面推车。
“你不推,你想让谁推?让你妹妹下来推车不成?”张铁生拉着脸反问道。
一向被家里当眼珠子捧着的张慕霖,无法适应地位的极具下降,不甘道:“她有什么不能下来的,慕春不是也在前头吗?”
“混账,你妹妹身体瘦弱,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张铁生向来偏心慕烟,听了儿子的混账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从前觉得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成了百无一用的书生。
“那同样都是女儿,怎的慕春就得在外面赶车,老二就要坐在车里?”张慕霖知道父亲偏心,特意这会挑明来给他添堵。
“我在爹眼里什么时候是女儿了,我就是个皮糙肉厚的野猴子。”慕春听到后面的争吵插嘴道。
张铁生老脸有些挂不住,他确实看不上老三一副假小子的模样,可眼下却用她最多,属实有点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