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林凛一边整理一边说。
阮洲笑了笑:“但我很少见像你这样出差这么频繁,这么热爱工作的治安官。”
林凛说:“其实也不全是因为工作。”
阮洲点点头,做着这样一份工作,仅仅是为了赚钱也不可能,多半还有理想抱负。
“做一名治安官是你小时候的梦想吗?”
林凛叠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头看他:“以前想当一个运动员。”
阮洲颇为意外:“……也还好,治安官也能发挥特长,算为国争光了。”
林凛笑着说:“阴差阳错吧。”
“我小时候想当一个画家来着,后来成为了一名社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阮洲困意泛了上来:“我眯一会,你收拾完了叫我。”
“好。”
规律绵长的呼吸声响起,林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件衣服他已经打乱重新整理好多次,最后一次打包之后,他拉上了行李箱的盖子。
青年沉睡着,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林凛轻手轻脚的为他盖上被子,无声的发出一句:“晚安。”
两人回到新海的时候分开,虽说住的近,但也不是经常能够见到,尤其是公司那边的事情开始忙了以后,阮洲连早餐也不去那边吃了。
到了公司,小谢和范来已经在准备上班,一见到他,两人纷纷打招呼:“阮总!”
这是几人出院之后的第一次见面,看到两人精神状态的不错,阮洲也放下心来。
“早啊!”
阮洲进了办公室,楼总已经带着眼镜在里面工作了。
现在他虽然担着总裁的名头,但工作还不熟练,好在有楼总带他,时不时表扬他学得快,情绪价值拉满。
身为一名社畜,这是阮洲从未有过的工作体验和待遇,一上午都笑盈盈的。
出来倒水的时候,阮洲碰见了周笑。
这是阮洲和他第二次见面,对方一张娃娃脸,看起来非常年轻,见到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干活也麻利,收拾卫生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阮洲闻到了药味。
“你受伤了吗?”他看到周笑总是蜷着身体,脸颊上也有不明显的擦伤之后,便猜测他身上可能有伤。
枭一愣:“啊,我骑自行车不小心拐到沟了。”
可不是么?林凛是个难缠的,枭都快被扎成刺猬了,报废了件异常才脱身,但全身已经没一块好皮了,全身骨折不是说着玩的。
要不是他是超凡者,又有组织上的特效药,现在坟头草都几米了。
阮洲点了点头,“辛苦了,早上那边单位的活儿累不累?”
“不累,工资也高。”枭露出两个酒窝:“谢谢阮总帮我介绍这么好的工作。”他重点咬了咬后面的几个字。
“不客气,以后公司有好的机会,也会考虑你的。”阮洲笑了笑:“我们不会亏待自己人。”
枭一愣,他亲眼见到过阮洲的凶残,如今真正接触起来这么温和,他反而不习惯了。
如今他这么安分,就是因为亲眼目睹了那天的事情,作为一名情报人员,见过很多异调官出手,但像阮洲这样轻轻松松就能把异常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真的少之又少。
就连号称最强战力的林凛,出手前都有前摇。
但阮洲没有,零帧起手,简单粗暴,就是一个压制。
想到那天在尸山血海中,青年只是伸出手拍了拍,那异常便是一副萎靡不振,天女散花般的发道歉信的样子,枭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