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塘关外,月戎大军虎视眈眈。
阙斯伯望着眼前这座坚固的城池,心中充满了嗜血的暴戾。
“父亲的尸骨,我要迎回月戎,宋渐,我要亲自抓获,这城池,我也定要踏平。”
他手中握着一把寒芒乍现的锋利匕首,利刃划过面前,他伸出舌头舔了下,而后冷笑。
“哼哼哼……”
下一秒。
“大……大王……”
阙斯伯不耐烦:“怎么了?”
“您……您舌头……流……流血了……”
阙斯伯:“?”
“血……血……血……”
军师脸色煞白,看着看着就两眼一对朝后“咚”一声,倒了。
现场骤然混乱起来。
“啊啊啊啊!”
“大王流血了!大王流血了!”
“保护大王!保护大王!”
“啊啊啊啊啊!”
此时,严嘉赐披坚执锐登上城楼,他神情严肃:“月戎进攻了?”
来汇报的士兵挠了挠耳朵,迟疑道:“没。”
“是那阙斯伯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舌尖,军师晕血倒地,后方不知前方状况,军心不稳,才弄出了这样大的动静。”
严嘉赐抬头,默然半晌。
“?”
三十六计中有这一计?
借刀杀人?声东击西?瞒天过海?调虎离山?
还是……苦肉计。
嗯……
虽不解,但仍然表示尊重。
回到都军府后,他将这件事一丝细节都不落的禀报了一遍。
萧应怀和严翀同时沉默:“……”
严翀望向帝王:“陛下以为如何?”
萧应怀脑中滤出一句“也不能排除是他灵机一动犯的蠢”,但还是道:“莫要掉以轻心。”
“南北两门加强巡逻,让蔡逊孟云各自带兵守卫,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
严嘉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