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时间还早。”
宋俭是真困了,也没多说其他,哼唧两声就撅着屁股进入了梦乡。
萧应怀并没有立即离开,他长身而立,垂着眼眸望着熟睡的人,在榻前站了许久。
……
宋俭这一觉睡醒天色都有些暗了,做了个梦晕晕乎乎的,好像是洞房了,但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嘶。
梦里好像是……他在下面?
噩梦噩梦,真是噩梦。
这洞房之事以前也有人与他说过,还给他塞了几本书,他当时没听明白,现在正好临阵磨枪。
宋俭打着哈欠从榻上爬起来,发现寝殿这会没人,只有一对龙凤红烛静静的燃着。
是都被遣出去了吗?
正好。
他坐在榻上发了会呆,等清醒过来后才从脚下放置的某个木匣里翻出他私藏的几本书,然后缩在角落里开始偷看。
哦,哦哦哦。
书上说的这些东西他都提前备过的,一样都没缺。
他又继续翻。
要这样,再那样,再这样那样。
懂了懂了。
宋俭一页一页往后看,脸蛋越来越红。
“()”
今晚他就要和他的皇后做这些事情了。
他一定可以的!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的门嘎吱一声开了,宋俭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动静。
不像宫德福的脚步声,是皇后。
宋俭赶紧把手里的书又藏回匣子里,然后装模作样坐在榻边,酝酿着等下要说的话。
“陛下醒了?”
宋俭抿着唇,很是认真:“嗯!”
“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萧应怀嗓音低沉:“是。”
宋俭从榻上跳下来,合卺酒早就准备好了,他很主动地过去倒了两杯,给男人递了一杯。
“朕学过的,朕教你。”
宋俭勾住他的手臂,做了个假喝的动作:“看到了吗,等下你就像这样和朕喝交杯酒哦。”
萧应怀周身拢在昏暗的烛光中,微微弯下腰问:“喝完呢?”
宋俭害羞道:“喝完……喝完就能洞房啦……嘿嘿……”
萧应怀觑着少年明媚漂亮的脸,喉结轻滚:“好。”
两人手臂相交缠在一起,宋俭一刻都没等,急急把酒咕噜掉了,没看到眼前人的视线始终凝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