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让夷肩膀一松,对这套完美剪裁的高级定制感到前所未有地不自在:“可以了是吗?我去换下
来。"
“别啊。我还想拍张照片呢。”
“不行。”傅让夷断然拒绝。
祝知希熟练地切换了委屈的表情:“为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发给别人的,就拍一张,不行吗?廿
廿哥哥。"
这张照片后来成了祝知希在外骗其他人自己有对象的最佳道具。”真的很帅。”祝知希拍完,对他说,“你明天的舞伴肯定是全场最最最幸运的毕业生。”
这绝对是褒义的赞美。但傅让夷听着却并不开心。他只想换掉衣服,睡觉,让祝知希也睡觉,闭
上嘴,做个安静的阿贝贝。但他甚至忽略了一点,祝知希今天并不是穿着睡衣来的。”嗯。”他随意地敷衍,点了点头。
但祝知希还是没放过他:“所以你要和谁跳舞?想好了吗?这么大的日子,肯定早就有一堆Ome
ga邀请你了?要不要我帮你参考一下?”
他说着,凑近了,轻轻撞了傅让夷的手臂,语气十分柔软:“有没有照片?让我看看。我记得你
们前几天就拍了毕业照了吧,你还没给我看过呢。”
终于,傅让夷的忍耐到了极限。在发怒赶祝知希走和闷声进浴室换衣服之间,他选择了第三种报
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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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没有选修交谊舞,根本不会跳,明天去了也只会出丑。你这学期不是选修了这个?你教
我。"
他说完,又循循善诱道:“无论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还是作为借给你信息素的补偿,这
都很合理吧。小祝老师。”
听这段话时,祝知希微张着嘴唇,洁白光滑的牙齿微微露出些许,表情不像人类,像小动物。
他盯着傅让夷伸出的手,眨了眨眼。不知道那几秒钟他想了什么,总之后来,他轻轻将手搭上
来,轻快到有些不在乎地说“好吧”。
于是那一晚,身着白西装的傅让夷和穿着孩子气的卫衣牛仔裤的祝知希,跳了一支磕磕绊绊的
舞,没有音乐,没有其他任何宾客,唯一见证这一切的,是祝知希啃到只剩一半的苹果。
开始傅让夷刻意装不会,后来的磕磕绊绊,却并非出于他的控制。他根本控制不了。
结束后,祝知希笑嘻嘻道:“快说谢谢小祝老师!”
傅让夷看着他,重复道:“谢谢小祝老师。”
那一晚祝知希没有留宿。他是从花园走的,一步三回头,快到柚子树下时,他踩着落了一地开败
了的花,压着声音冲他喊了一句:“模拟考很棒,小傅同学明天加油哦!“
但他不知道的是,小傅同学第二天弃考了。
站在校门口,看着家里的司机驱车离开后,他拎着沉重的西装打了辆出租车。没想好去哪,最后
傅让夷随口报了初中部的地址,在那附近转了转,找了间咖啡厅,以重感冒为由请了假,拿出书复习
了—天。
只在初中部放学那会儿,他抬起头,看向落地窗外,放松了一会儿。
晚上,回到家里,祝知希人还没来,先发来了消息。
[坏兔子:今天发挥得怎么样?拍照了吗?给我看看你舞伴,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