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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1页)

头顶传来一声冷哼,跟着是宣王愤怒的质问:“你的意思是,本王放着那么多贵女不宠,只宠你一个卑贱的冒牌货,是本王自己有眼无珠,怨不得你?”徐侧妃闭上眼睛,道:“民女不敢,民女是想说,除了情非得已隐瞒出身,民女再没有欺瞒过王爷任何。今日事发,王爷怎么责罚民女民女都认,可炼哥儿、炽哥儿是您的骨肉,他们是无辜的,恳请王爷别迁怒他们兄弟。”两个孩子的脸庞从脑海掠过,宣王拳头紧握,恨不得掐死这个一直欺骗他的女人!可看着埋头跪在那里的她,宣王又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没有主动邀宠,从始至终,都是他在主动宠她,是他将她当成这后院最无欲无求的单纯女人,是他一次次来她的院子,是他让她怀上两个孩子,是他跑进宫向父皇求了一个侧妃的封号给她。他明明对她那么好,她却依然选择隐瞒,她连身份都是假的,对他怎么可能有一丝真心?也许她所有的温柔与娇媚,都是为了讨他欢心,都是为了自保罢了。“孩子是我的,我自会尽心抚养他们长大,你且自求多福吧!”宣王最后看她一眼,愤怒离去。徐侧妃跪在地上,听见他吩咐刘公公让乳母抱萧炽去前院三爷那里,不得再来见她。======卢太公审了一下午,确认鲁氏的确与尼姑庵合谋埋葬了真正的徐大姑娘,现在的徐侧妃是假的,请示过淳庆帝后,当即命人去徐府提审徐尚书、鲁氏等人,以及宣王府的徐侧妃。鉴于赵宴平一家并未参与鲁氏、徐侧妃的欺君案,同时也无法确认徐侧妃就是赵香云,卢太公以协助办案为由,命人客客气气去将赵宴平、柳氏、沈樱带来大理寺。大理寺设有公堂,主犯徐尚书、鲁氏跪在左侧,徐侧妃跪在右侧,后面跟着徐府相关家奴,以及徐侧妃从徐府带过去的陪嫁丫鬟。赵宴平一家离得远,还未到。鲁氏身边的荆嬷嬷是最有力的人证,尼姑庵的静文师太是庵主的相好,庵主有什么秘密都告诉她了,静文师太不但知道现在的徐侧妃是假的,还知道真正的徐大姑娘以及她那封血书一起埋葬在了什么地方,这次进京,她也将那封血书带了过来。当然,她也是受了他人指使,只是静文师太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在这样的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且徐侧妃都承认了,徐大姑娘的继母鲁氏只能招供。徐尚书是真的一直被妻子、家奴蒙在鼓里,看到女儿留下的血迹都已经变黑的血书,徐尚书跪在地上,哭得老泪纵横。只有徐侧妃,平平静静的,像一个麻木的看客。卢太公突然问她:“既然你知道你不是徐婉仪,那你可记得自己本名?籍贯何处?”“民女姓徐,名……”说到一半,徐侧妃突然停了下来。脑海里全是那些早已背的滚瓜乱熟哪怕在睡梦中被人用针扎醒审问也不会说错的答案,仿佛她真的就是徐家女,连现在被拆穿了,她还是下意识地如此回答。不是徐家女,不是徐婉怡,她又是谁?六岁被卖,中间逃了一次,躲到一户人家求他们送她回家,原以为遇到了好人,结果还是被卖给了新的人牙子。这个人牙子对她好一点,只要她乖乖听话做事人牙子就不会打她,就在她放弃了逃跑,准备被送去大户人家当丫鬟后再想办法联系家人时,荆嬷嬷来了,在十几个小姑娘当中挑了她。荆嬷嬷要她当徐家的大姑娘徐婉怡,荆嬷嬷说,只要她乖乖听话别妄想逃出尼姑庵,就会有好日子过。她不贪好日子,只想有朝一日能回家,可荆嬷嬷走了,尼姑庵的庵主天天打她,只要她回答错一次,等待她的便是数次针扎。清醒的时候故意答对了,庵主就趁她睡觉的时候再来考她,还灌她喝酒,喝醉了回答错了,也要扎她。她怕了,她再也不敢背错。可她还想回家,她不能真的忘了自己是谁。怕自己忘了,她偷偷地在尼姑庵的床板底下刻下了两个名字,那是当时她唯一记得的两个名字。刻下之后,她再也没有钻到床底下去看过,只在每晚睡觉前默念一遍床底刻了很重要的东西,渐渐的连她都忘了的东西,因为忘了,庵主再怎么折磨她,她也不会说漏嘴。直到那一年,京城来人要带她去京城,再也不用受庵主管教了,她才关上门,再一次钻到了床底下。也就是在那一日,她终于又想起来了。原来她姓赵啊,叫香云。原来她还有一个哥哥,叫赵宴平。“大人,宣王殿下到。”卢太公微微惊讶,看向跪在那里似乎陷入了回忆的徐侧妃。赵香云苦涩一笑,王爷已经知道她不是徐家女了,现在过来,是想听听她与鲁氏是如何串谋骗他的吧?除了身世,她真的没有再骗过王爷什么,但王爷肯定不这么想,也许会认为她在王府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在帮着尚书府从他这里获利。她低下头。真相如何又有什么重要,她欺君了,骗了王爷也骗了皇上,都是死路一条。卢太公离开座位,亲自去迎宣王,走出大堂,忽然发现赵宴平一家也到了,此时就站在面如冰霜的宣王殿下后方,规规矩矩地垂着眼。“老臣拜见王爷,王爷此时过来,可是为了侧妃一案?”卢太公先朝宣王行礼道。宣王冷声道:“案子审得如何了?”卢太公如实道:“鲁氏、侧妃均已认罪,老臣正要核实侧妃的本来身份。”宣王想起朝会上御史所言,朝赵宴平三人看了一眼。卢太公安排手下去搬把椅子,请宣王入内旁听,再对赵宴平三人道:“你们也都进来吧。”赵宴平拱手领命,带着母亲与妹妹,跟在卢太公身后走了进去。此时已近黄昏,大堂内点了灯,宣王坐在卢太公左下首,目光逐次扫过徐尚书、鲁氏夫妻,最后落到了垂首跪在那里的侧妃身上。宣王抿唇,视线投到赵宴平身后的柳氏母女脸上,便又想起下午刘公公禀报给他的赵宴平寻妹十几年未果之事。亲眼见到柳氏、沈樱,宣王足以确定,他的这位侧妃的确是赵香云了。他现在过来,只是想知道,她是真的身不由己只隐瞒了身份,还是与尚书府图谋了什么。卢太公坐回原位,再次问赵香云:“既然你已承认不是徐婉怡,那你究竟是谁?祖籍何处?”赵香云落泪道:“民女幼时与家人失散,早已忘了家在哪里,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自从民女被荆嬷嬷送去尼姑庵,尼姑庵的庵主日夜折磨我,逼我忘了本名完全把自己当徐婉怡看,民女渐渐就把曾经的事都忘了。”她犯了欺君之罪,怎能再连累哥哥,哥哥应该已经成家立业了,没道理因她遭受无妄之灾。卢太公尚未说话,宣王冷笑一声,质问道:“日夜折磨?什么样的折磨能让你忘了本名?”赵香云虽然低着头,可她当然听出了宣王的声音,一时不说话了。宣王便看向跪在后面的布衣尼姑:“你是尼姑庵的证人?你来说。”静文师太才二十多岁,是赵香云离开尼姑庵后庵主给自己培养的小相好,静文师太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些陈年旧事,可庵主喜欢炫耀调教赵香云的过程,静文师太又好打听,一来二去的便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宣王审问,静文师太不敢隐瞒,先强调一切都是庵主所为与她无关,再将那些往事一件件地说了出来。“她说,调教小姑娘不能用鞭子棍子,会留下疤痕,用针最合适,多疼都不会落疤……”随着静文师太的叙述,赵香云仿佛又回到了在尼姑庵生不如死的那几年,她伏在地上,渐渐泣不成声,哭着哭着想起什么,赵香云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着宣王的方向:“王爷,民女真的不是故意要骗您,民女什么都忘了,民女也不怕死,唯一放不下的便是炼哥儿、炽哥儿,您,您别迁怒他们。”宣王的额头、手背早已青筋暴起,他没有看自己的侧妃,凤眸阴鸷地盯着静文师太:“你都进京了,庵主怎么没来亲自揭发侧妃?”静文师太被他杀人般的眼神吓到了,哆哆嗦嗦地道:“一个多月前,有人来尼姑庵找庵主说话,后来就将人带走了,再也没回来。没过多久,又有人来尼姑庵询问徐姑娘的旧事,我,我贪财,跟他说了,他就把我带到京城,让我去找御史替冤死的徐大姑娘鸣冤,再后来,那人也失踪了。”宣王忽然闭上了眼睛。卢太公见他没话要问了,这才对赵香云道:“你先别哭,站起来,回头看看。”赵香云闻言,下意识地先回过头。柳氏、沈樱都含泪看着那位侧妃的背影,尼姑庵做的根本不是人事,这位侧妃也太可怜了,叫任何旁听的人都无法不心疼。此时卢太公让她回头,柳氏、沈樱下意识地看过来,然后,她们就看到了一张遍布泪痕的苍白脸庞,那眉眼……柳氏、沈樱愣住了,赵香云揉揉眼睛,没等她看清楚,柳氏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仿佛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虐待一样,极致的心疼与愤怒同时朝她袭来,她捂住头癫狂地哭叫,赵宴平、沈樱同时来扶她,却被柳氏先后推开。“香云,我苦命的香云啊!”柳氏发疯似的扑到赵香云身边,抱住女儿大哭起来。沈樱也跪到母亲姐姐身边,难受地发抽,她幻想过无数次与姐姐重逢的画面,也猜测姐姐这些年过得可能不好,却没想到姐姐小小年纪竟被一个老尼姑当畜生虐待,日夜折磨,姐姐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啊。母女俩一人抱住赵香云半边肩膀,呜呜地痛苦着。赵香云夹在娘俩中间,她的记忆中没有母亲也没有妹妹,只有一个哥哥,会在她摔倒时轻轻替她吹手心的哥哥,会带她去打麻雀烤麻雀肉给她吃的哥哥,以及会承诺带糖回来给她吃的哥哥,可她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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