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1839摄影奖,林云笙确实有自己渴求,但现在有人能对他说上一声“辛苦了”,好像也足够林云笙去释然一些失望。
“陆钧行,”林云笙低头翻阅茶几上的分析笔记,故作轻松地问,“你今天晚可以帮我涂指甲吗?”
陆钧行先是一怔。
下一秒,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咋咋呼呼地伸手去挡笔记上的字样,非要让林云笙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才肯罢休:“林老师,你答应我了!”
“我没说。”林云笙唇角上扬,故意逗人。
陆钧行急得一手撑地,一手挤进茶几与林云笙身体的缝隙,两膝跪在身下人的大腿外侧,把对方罩进自己的身形里。
“林老师,你快说!你就是答应了!”
“快起来,”林云笙推了推陆钧行,发现根本推不动,只好由着他的意思,一字一句地允诺,“我答应了。”
晚上,陆钧行难得赶在十点之前,完成了一天的任务。
他替林云笙卸去旧甲,涂上之前的裸桃色,等一切都大功告成了之后,他发现收纳盒里还有一瓶车厘子色的指甲油。
“林老师,你这里明明有新的颜色,怎么还让我给你涂裸桃啊?”凭借陆钧行多年的涂指甲经验,这瓶颜色上手也一定好看显白。
“那个是之前打算拿来涂脚指甲的。”
可林云笙连涂手指甲的技术都够呛,更别提甲面更小、难度更高的脚指甲。
于是这瓶略显张扬的车厘子红,便被他理所当然地闲置了。
“你会涂脚指甲吗?”
林云笙抓起陆钧行重新修改过的故事作业,胳膊肘撑在抚手上,整个人跟没了骨头似地陷进沙发里。
他边看边在心里估计,现在陆钧行这篇写母亲的文章,大概可以上七十分了。
倏地,林云笙的脚腕被人握住。
他惊得一个激灵,猛然抬头去看陆钧行,却对上了人家的满脸认真:“我也没涂过,我试试看好了。”
林云笙哪想自己的随口一问,居然被小孩解读成了请求,正当他想不露形色地把事情打住翻篇,陆钧行的大手已经从脚踝的红绳上,顺势滑到了自己的脚心。
林云笙身形一僵,脚趾微蜷,下意识娇嗔:“别,我痒。”
陆钧行愣了愣,索性让林云笙的脚掌踩着自己的小腿:“这样呢?”
林云笙抿了抿嘴,撞上小孩询问的视线,张了张嘴,一下子哑口无言。
要这会儿再跟陆钧行提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估计能把人臊死。
最终,林云笙妥协了。
他软着身子,又倒回沙发上:“你涂吧。”
陆钧行见状,脑袋像是被远处飞来的子弹击中一般,原本满满的美甲要点,瞬间散了个精光。
林云笙脚腕细,陆钧行单手就能完全握住。
他现在看着林云笙,那副随意任自己摆弄的样子,目光一沉,喉结无意间滚动,大拇指就势溜进红色脚绳内侧,心想,这里或许也适合再挂个小铃铛。
忽然,屋外传来门铃响,“砰砰砰”地拍门声随之而来。
陆钧行和林云笙都是一愣,这都接近凌晨了,有谁还会找上门来。
陆钧行刮擦完自己不着调的坏心思,跑去开门,猫眼里看清人,刚推一条缝,夏光的声音便直接从玄关传到沙发上:“林云笙怎么样了!?”
林云笙慢半拍地坐了起来:“二十四岁,会呼吸,未来可期。”
“少给我贫!打你们俩电话都打爆了,怎么一个都没人接!”夏光踩掉鞋子,一边低头解锁手机,一边冲进客厅,“都没看微博,对吧?”
陆钧行摇着头,拿起被自己丢在饭桌上的手机:“林老师的手机在房间里充电。”
他打开微博,发现热搜上明晃晃地挂着好几条与林云笙有关的词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