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时合计出来的主意就是让卫宵请一个女同学去卫济冬面前晃一晃,刺激刺激对方。
结果证明,刺激是刺激成功了,只是刺激方向反了。
卫宵伤心得很,虽然仍然像个行走的乐子,但人却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来。
他钻进邱宝珠的被窝,眼泪打湿了邱宝珠的枕头。
“我不能没有我哥,我也不能没有卫济冬,我们是一家人。”
邱宝珠和他面对面对视,“那你怎么不喜欢卫树呢?”
“……神经病。”
“要不你找他好好聊聊吧,你不要跟他嬉皮笑脸了,你要让他知道你是认真的,你不是在跟他开玩笑。”邱宝珠真诚地建议。
只不过,这回还没等三人共同搓出一篇感人肺腑的推心置腹之言,卫宵就病倒了。
肺炎不重,却拖了很久,卫济冬被邱宝珠喊来时,邱宝珠跟他说卫宵快不行了,就是这两天的功夫了。
上一世,邱宝珠撒谎也是把“我在撒谎请你不要揭穿好吗好的”写在脸上,被揭穿了之后就露出一副“你真的很不懂事你最好立马给我一个台阶下”。
但卫济冬又觉得卫宵应该不会撒这种谎,因为小时候卫宵不想上学,说自己患了癌症,被家里打了个半死,后来在这种事情上对方就再也不敢乱说了。
邱宝珠只是把情况描述得稍微艺术了一点,谈不上造假。
卫济冬请假造访三人小窝时,时机刚刚好,卫宵在发高烧,捂着纸巾咳出一口血痰,咳完一抬头,就看见卫济冬站在房间门口。
卫宵眼睛一红,"冬哥,你怎么来了?”
潘胜安端着水盆拿着热毛巾走出房间,低声和邱宝珠耳语,“我觉得能成。”
卫济冬请了长假,在英国亲力亲为地照顾卫宵,卫宵每天都期待卫济冬能在某个场景下突然怦然心动然后不受控制地亲吻自己,但直到病愈,他都没能等到。
“等回国了,我会先跟树哥说我们的事情,看他的意见。”
卫宵眼一翻,“他是皇帝吗?”
怼完后,卫宵才愣住,才反应过来卫济冬是什么意思,他怔怔地看着卫济冬,“你同意跟我在一起了?”
终于得偿所愿的卫宵,对当时胡扯的邱宝珠感激涕零。
飞机上,卫宵眼巴巴地看着邱宝珠,“我已经三个小时没有跟冬哥聊骚了,好想他。”
邱宝珠戴上眼罩,“想了自己抠。”
“……”卫宵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还是喜欢你高中时候的样子,甜甜的,萌萌的。”
到达国内时天将黑,卫宵把两人的行李箱挨个挨个码上推车,他一回头,看见邱宝珠低头在摁手机。
“你回头跟我哥说说吧,让他再给你请俩保镖,不然我跟卫济冬我们两口子得当你一辈子的丫鬟。”
“不用,”邱宝珠头也没抬,“你有你的事。”
他早就跟卫树说过了,他不想要他们重蹈覆辙,也不想卫济冬和卫宵再重蹈覆辙,他们都应该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
卫宵脑子转很快,他有些惊讶,“你不打算跟我哥住一起吗?”
“没有啊,我只是不想住在卫家。”
邱宝珠和卫宵提前从出口出来,卫宵张望得很夸张,“我哥没来?”
“我让他在车里等。”
隔着还有一段路,卫树就看见了邱宝珠,青年穿得清爽干净,边走边偏头笑着跟卫宵说话。
卫树提前下了车,打开了后备箱。
邱宝珠早就看见他的车了,他背著书包,速度很快地过了马路,从卫树后面偷袭,一把抱住了卫树的腰,“你自己开车来的!”
卫宵推着行李看着这一幕直翻白眼,他现在已经认定邱宝珠的萌甜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