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数不多的乐趣,不是吗?靖白歪着头,看着那紧闭的厨房门,突然道:“话说,你知晓他来「罗浮」的目的是什么吗?”“与我一样,为了建木。”……好友都不大正常…靖白挑眉,颇感兴趣:“这建木什么时候这么吸引人了?”“一个两个,都为它而来。”“嗯,谁不是呢…”云非枝眼中不见半分波澜。靖白控制着座下的椅子与先前樊炽的位置相换,然后将手搭在了好友的手背上。他低笑道,“相比他们,我更相信你,非枝。”“你不会让我白来罗浮一趟的,对吧。”明明是询问的话,却被他说成了肯定句,似是对云非枝极为信任。云非枝瞥了眼靖白,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厨房的门。“不会。”他不允许他所推动的一切变得沉寂无声,将所有努力付之东流。“非枝,我们等着。”他的友人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太近了,我不喜欢。”呼吸打在耳边格外炽热,云非枝蹙眉抬手,将靖白的脸推了回去。“好好坐着。”靖白看着云非枝面无表情收回手,呆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不是,他美丽的脸已经对这家伙不管用吗?这零下十八度的话是怎么从你三十七度的嘴里说出来的?靖白不信邪地又将脸凑了过去,然后被云非枝用同样的动作推了回来。“……”云非枝没有说话,只是正视前方,顺便将椅子往前挪动一个身位,与靖白错开。靖白磨牙:“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不是。”云非枝否认道。“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贴贴!”靖白问得超大声。“没有为什么,心情不好。”云非枝很淡定。靖白表示自己很委屈,“我又没说错什么话惹得你不开心,为什么要远离我?”靖白觉得自己很冤枉,甚至有点想哭。“不开心不需要理由。”心情不好很正常,不一定非要一个理由。有时候只是看着一个东西久了,自然而然就发现自己情绪失落了。靖白蹲到云非枝面前,仔细盯着他的脸,过了好久才沉重地点头:“我懂了。”这次轮到云非枝疑问了。“?”你看半天看懂了什么?还是说你这脑袋里又脑补了什么离谱的东西?靖白珍重地拉住云非枝的手,抑扬顿挫道:“我定为你寻来上好的医师,这病我们必然会治好的!”“……”云非枝:沉默是我的母语。厨房的门被推开条细小的缝,一只蓝色的眼睛顺着缝隙朝外看去。在看到外面的两人此时的姿态,吓得猛然锁回去,将门又关得严严实实。樊炽背靠着门板,一只手拍着胸口,嘴里喃喃:“这两人什么情况,不会在筹划着如何坑我吧?”“我就知道他们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樊炽眼睛扫向灶台摆好的食物,下定决心。“得赶紧让他们吃完饭,找借口跑路。”“建木里那东西再重要我也不要了!走,必须走!这罗浮我呆不下去了!”樊炽闭眼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就将门打开并探出半个头,向那两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聊好了吗?饭菜我做好了,要开饭吗?”云非枝抬头看了看樊炽谨慎的样子,又看看自己掐着靖白脖子的手,松开手。他对着樊炽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自然。”樊炽看到那笑容却不寒而栗,迅速缩回头,去端做好的菜。云非枝面带笑容地抬脚踹了靖白一脚,口中的话暗含警告:“赶紧给我滚回你的座位去。”他知道靖白这家伙的脑子时不时就会抽风,但是没想到今天抽风抽到他身上来了。几个好友的脑子多多少少都带了点问题,他原本以为最有问题的是斯,结果现在事实证明是靖白这家伙病得和斯不分高下。直接把他自己的病脑补到他身上了都!(1)云好友遍地但各个都有问题非每日都在沉思自己为何身边有这么多病人枝: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一个个都按在病床上,24h全天不休地治疗。“哦。”感觉自己被凶到的靖白瘪嘴坐回了自己的椅子。顶着靖白和云非枝的目光,樊炽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到二人旁边,僵硬着脸将菜摆在了红木桌上,然后走回厨房继续端菜。来回三四次才将所有菜品都置于桌上,樊炽这才擦了擦汗落座。靖白看了眼云非枝,见他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摸摸脖颈,默默将椅子挪回了原处,开始安静享用美食。感知到好友的视线,云非枝也只是拿起筷子夹菜品尝,并不准备浪费时间。樊炽见这两人都没说话安静吃饭,心下明了,也不准备提出话题缓解气氛。就这样维持着这诡异、安静的氛围,直到三人都享用完午饭。云非枝放下筷子,开口打破僵局:“你需与我共同去往建木封印之处。”他口气带着毋庸置疑,目光更是落在樊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