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给刘幸锦希望。但总不能让他哭。王季驰未语,靠在一旁假寐,似默许了刘幸锦再送补汤来。感受体内的灼热,迟早有一天,刘幸锦要给他补出火来。到了御史府后,王季驰独自去办公了,他还有些公事要忙。刘幸锦也被安排在书房之中,书房整洁,书案上摆放着用旧的文房四宝,几本带着岁月痕迹的古书映入眼帘。大概是用了十几年的样子。花荣端着茶点进来,满脸笑意,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了。刘幸锦不明所以?“大人,有什么好事吗?”花荣把手里一杯姜茶放在桌上,“这是大人让给夫人准备的。”姜茶暖身,而刘幸锦体寒。若不是关心怎么会如此。刘幸锦无奈一笑,王季驰是嫌弃他体寒,一会儿的审问不好进行吧。“大人没有公事吗?怎么有空来了。”就算是朋友,也没有放下公事特意送茶吧。花荣无奈一笑,“只是来送茶的,也有一件公事,不知夫人知道摄政王什么罪证。”竟然是来审问他的。刘幸锦不解,难道不是王季驰亲自审问他。但…他失忆了。刘幸锦支支吾吾半天,那姜茶也逐渐凉了。花荣起身道:“既然问不出什么来,就暂时不问了,夫人在这里尽情喝茶。”就问了一句?这么好对付的吗?“那大人请便。”刘幸锦小声道。他不知这些人什么意思,甚至都不用他亲自招供,难不成早就有了证据,就等着把他抓起来?“一切都是大人的意思。”花荣道。他话没有说的很明白,但王季驰不会审问刘幸锦。他的妻要有些体面,就算有一天和离,也是完好无损的离开他。这是王季驰的原话。刘幸锦似懂非懂的点头。花荣正要离开之时,刘幸锦忽然起身,他想到了什么。“大人,我有东西要送给他,你能否代劳一下。”刘幸锦道。不久后,花荣拿着冻疮膏去见王季驰。花荣无论是谁,光明正大的把冻疮膏拿在手里。所有的人问起是什么。“夫人特意关心大人的心意。”花荣道。御史府内便流传起刘幸锦的真心实意,就算死在王季驰手里,依旧痴心不改。对于这些,刘幸锦丝毫不知。刘幸锦独自呆在书房无聊,便翻阅起王季驰的书籍,一看就是两个时辰。晚霞很美,乌金坠落!一缕余晖照进房内,刘幸锦的眼睛有些干涩。他手里的是一本兵法,对此很感兴趣,还记得在风月楼时,刘幸锦每晚偷偷读兵书。摄政王也是因为他的一篇文章心动,从此翻身脱离了风月之处。看到一半,忽然发觉有下人燃了烛火,而王季驰的身影还没来。“大人呢?他还没忙完?”刘幸锦忽然道。那下人回答道:“大人让您先回去。”好怪,让他进御史府,为了让他看书喝姜茶?“嗯,那就走吧。”刘幸锦乖乖道。想到回摄政王府时,能看一看京中夜色,心里便高兴的不行。“你和大人说一声,我在家等着他,晚上一定让他睡热被窝。”风月之处长大,此话不算什么。那下人却红了脸。刘幸锦回去时,果然看到了一路繁华,各色灯笼如繁星,街市上热闹非凡。刘幸锦中途要下车买东西,禁军得了命令没有阻拦。刘幸锦买了好多日用品,都是王季驰喜欢的东西。其中一味滋养身体的梅香皂角清香好闻,日记中提的最多的。王季驰作诗最喜欢梅花,新婚之夜时,身上有淡淡的梅香味道,所以王季驰不会讨厌梅香皂角。都是些平时用到又不显眼的东西,刘幸锦想亲自送去,其实想再进卧室,一定要把自证清白的证据找出来。进了摄政王府后,刘幸锦第一时间去了王季驰居住的院子,直奔卧室后,先去换沐浴时的皂角。让下人准备热水之由,开始在房内翻找那个锦盒。目标依旧是床上。下人准备好热水时,刘幸锦把床都翻了一遍,没有锦盒的任何下落。“夫人,您要立马沐浴吗。”刘幸锦从床上下来,假装去检查水温,脚下一滑,衣衫湿了。“都出去吧,我立马沐浴。”刘幸锦无奈道。起身去找王季驰的衣服,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待王季驰进来之时,屏风上挂满了刘幸锦的衣衫…王季驰皱眉,让他暖床,让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一回来他就等不及了?刘幸锦探出头来,见到王季驰松了一口气。他这狼狈的样子没别人看到就好。“那个,你先去沐浴吧,我先去暖床。”王季驰眉心一动,手指微微捏紧,许久没说出一句话来。“大人?”刘幸锦不解道。这屋里有地龙,还是冷的可怕,毕竟他只穿了一件白色亵裤,一截白皙透亮的手臂,可以透过屏风泛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