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松了手,但此时,恰好有一群洗衣的女仆说笑着经过。白音觉得很难为情,他实在不想被别人看见脸,于是情急之下,又主动将脸埋在五条悟怀里,将自己藏了起来。“欸~口是心非的人。”五条悟悠悠叹气,“这次可是你主动的。”这之后,白音收拾好东西,坐在房间里等待五条悟送他回家。他闲着无事做,又想起黄昏来,不免有点头痛。他想瞒着黄昏,但能瞒多久呢,黄昏的间谍水平比他强百倍,迟早会发现猫腻。而且他的户籍已经迁到五条家了。好奇怪,明明户籍已经过来了,他已经成为这个家的人了,但除了五条悟之外,他对这个家的其余人一无所知。五条家冷冷清清的,他来了这么久,除了厨师和女仆,几乎没见过别人,五条悟的那些亲眷,他也一个也没见到。就在此时,一个女仆走过屋来,打断了他的思绪。“白音先生。”对方恭敬地对他说道,“本家的人请您过去一趟。”“谁?”本家的人,五条悟的长辈吗?“并不是,只是我们家的几位管事而已,他们希望见见您,跟您谈一下关于少爷的事。”哦豁,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他想等五条悟来再决定去不去,但对方态度坚决,何况他一个人待在这儿也蛮无聊,于是只能起身。那名女仆引导着他,来到一间偏僻的房前,对方掀开昂贵的木质珠帘,带领他走过一道道的门,终于来到内室。屋内焚着香,浓郁的烟雾笼罩着屋子,白音一踏进去就觉得呼吸困难。大户人家的习惯和喜好还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屋内的桌前已经坐满了人,他们几个是五条家的管事,也就是掌管五条家那些鸡毛蒜皮之类事情的人。这充分展示了五条家对他的轻视,他身为五条悟的结婚对象,第一次会面竟然只派了这么几个小角色跟他交涉。看来他以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呢。“白音先生。”对方还算礼貌,“请坐。”白音坐下之后,对面的几个人清了清嗓子,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白音先生,请您三思。”这语气十分坚定且生硬,不由得让白音皱起眉:“什么?”然后他们baba说了一大堆,什么“五条家的根基不可动摇”、“和男人结婚无法诞下子嗣”、“从未发生过如此荒唐的事”。说是要跟他谈话,但自始至终都是那几个人激昂澎湃的说着,完全没有让他插话的意思。白音听了两句就听烦了,坐在一旁喝起了茶。今天是周六,每个周六上午他都要去做spa,再去中华街吃包子和火锅,因为这几个人,他的行程都耽误了。“白音先生,我们少爷他年纪还小,他不谙世事,所以请您——”白音端着茶杯茶,阴阳怪气,“哦,他年纪小,他不谙世事,所以责任都在我,是我勾引了天真无邪的五条少爷,你是这个意思吗?”他嚣张的态度让众人愣住。“你们给我搞清楚,是五条悟要跟我结婚的,你们不满意的话应该去找他啊。”“……”“呵,不敢吗?你们不敢得罪五条悟,所以就来找我的麻烦,就对着我大呼小叫的?”“……”“而且你们一点诚意都没有,你们甚至都不肯甩给我一张支票然后喊一句‘给你一千万离开我们少爷’。”那群人被白音怼的哑口无言。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被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教训一顿,他们觉得颜面无光。此时,他们当中最年长的那个人突然开口问道:“白音先生,您有个哥哥吧?”白音警觉:“你们想说什么?”“您如果执意要跟我们对着干,那么你哥哥,还有他的女儿和妻子,可能会遇上一些麻烦。”威胁他?白音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你们要杀掉我哥哥?”对方直勾勾的盯着他,语气坚决:“如果您再缠着少爷的话,我们会的。”呵,来真的啊。太宰治之前也说过要杀黄昏,但白音知道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太宰治并不是滥杀小孩和女人的刽子手。但五条家这群人是真的做事没下限,因为他使得五条悟无法传宗接代,所以这些人恨他入骨。白音慢慢放下茶杯,突然问了句:“你会用无下限吗?”“嗯?”对方一愣,“不,不会。”“那你有意外伤害保险吗?”“什么?”对方正纳闷,但白音突然起身,一只手抓住那人的肩膀,狠狠将对方的脑袋按在桌上,发出响亮的“砰”的一声。笑话,他能在酒厂待那么多年,难道就靠着美□□惑敌人吗?“你——”对方在喊,但白音熟视无睹,他径自用膝盖压住那人的脖子,并拔出腰间的枪,抵在对方头上。白音虽然不是咒术师,但他长期跟五条悟斗智斗勇,已经琢磨出一套对抗低级咒术师的方法了。其余人不敢对白音怎么样,见此情景,立即起身退到远处,面面相觑,似乎在用眼神交流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