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孟伯希,薄唇用力地抿了下,沉黯的眼底竟有几分冷冽杀意。
苏扶楹有些心虚。
她自然没有扭伤,但为了防止穿帮,刚才还是偷偷扭了一下。
疼得她暗地里龇牙咧嘴的。
万幸的是她皮肤娇嫩,一点点红肿看着都特别严重。
这才把人糊弄了过去。
越凌望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药膏,用指腹沾了,轻轻帮她涂在伤处。
苏扶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恍神。
忽然想起自己爬墙进将军府那次。
他冷脸拿长枪擦着她的脖颈,似乎下一刻就会取她性命。
而现在。。。。。。
她弯了弯眉眼,有些愉悦。
“别动。”越凌望沉着脸道。
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伤处,膏药化开,清凉疗愈。
苏扶楹舒服得眯起眼睛。
“将军这药好厉害,涂上去一点,伤口就不疼了。”她惊讶地看着越凌望手中的药瓶,“是什么药?名贵吗?若是特别贵重,还是不要给我浪费了。”
“我这伤不严重。”
严格来说,她根本没受伤。
越凌望涂药的手一顿,将药瓶放到一旁,将温热的掌心按到伤处,用力揉起来。
苏扶楹疼得泪花都冒出来了。
这人。。。。。。怎么突然用力啊。。。。。。
越凌望掀眸看她,“这还叫不严重?”
“若是不把肿块揉开,还要疼上好几天。”他又挖了点膏药,用掌心的热度搓开,敷在伤处。
苏扶楹:。。。。。。
明明一开始只用指腹的份量。
现下怎么越用越多了?!
越凌望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涂好伤,帮她穿好鞋袜后,才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只是寻常的金疮药,没什么特别的。”
“哦。”苏扶楹小声道。
长风站在门外,敲了敲开着的大门。
“将军,严大人给您送信了。”
他垂着头,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即使门开着,也不敢擅自进去,更不敢随意乱瞟。
“拿来。”越凌望起身,拿了块布擦拭手上剩余的膏药。
长指在粗布间穿行。
指骨修长,连上头的薄茧都分外好看。
长风拿着信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