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辜负桑言,若真担心出现意外,就拿出你的实力,把意外扼杀在摇篮里……”傅玄野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寒光。在天啸镜里遇到的黑衣人,断念宫的宫主段易央,还有化作分身坑害三月的霍祥。他们一定谋划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傅玄野知道自己是这局中人。可这一世和上一世的轨迹变了。他遇到的桑言,结局真的会不一样吗!回狐族一团黑雾缠住傅玄野,他从房顶飞身下去,祁狩跟在他身后。“喂?你到底听没听我的话!”祁狩着急去拉傅玄野,脚下被台阶绊了一下,手里的酒没拿稳,洒了些在傅玄野身上。傅玄野冷目看过来,祁狩膝盖磕在地上,疼得要命,也不敢出声,惨白的脸上蹦出一个勉强的笑。傅玄野走进客栈的房间里,关上房门,把祁狩隔绝在外。祁狩伸手:“老傅,你走错房间了啊!”傅玄野消失在眼前,祁狩翻身坐起来,揉了揉膝盖,疼得龇牙咧嘴。他仰头喝下酒壶里最后一口酒。难不成是故意的?傅玄野径直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睡着的桑言,被子被他踢在一边,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傅玄野重新帮桑言盖好被子,翻身上床,侧躺在桑言身侧,抽出桑言怀里的枕头。桑言像只猫咪,灵巧地钻进傅玄野的怀里,脑袋拱拱傅玄野的胸膛,双手圈住傅玄野的腰肢,一条腿搭在他腰侧。桑言这是把傅玄野当成人肉抱枕了。傅玄野嘴角上扬,搂紧桑言,闭上眼沉沉谁去。桑言做梦梦见自己掉进了水里,水草缠住他的脚踝,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无法从水里逃脱。窒息的恐惧感席卷桑言的大脑,他猛地睁开眼,脑袋向后仰,便看到棱角分明,线条流畅的下颌。还有因为呼吸,微微起伏的性感喉结。桑言才惊觉,自己正如一个树袋熊,紧紧抱着傅玄野的腰。啊!昨天开了两间双人房,桑言和小团子一间,傅玄野和祁狩一间,原本应该在隔壁的傅玄野,怎么会躺在自己的床上!桑言瞪眼看向四周,小团子在对面的床上躺着,他没有走错房间啊!难道是……桑言嗅了嗅,空气里还散发着一股酒气。桑言记得,昨晚祁狩出去买酒喝了,难道师弟被祁狩灌醉了,才走错了房间。桑言对醉酒后的难受深有体会,他悄悄缩回自己的手和脚,准备去给傅玄野弄一碗醒酒汤。他动作刚刚一动,傅玄野便睁开了眼。傅玄野眼睛生的极好看,偏偏睫毛比女孩子家还要纤长卷翘,眼瞳不如魔时,是浅褐色的,在偏暗的环境下会散发出银白色的光。傅玄野的五官精致,带着与生俱来的野性,像这样静静盯着人看时,仿佛草原上捕食猎物的狼,给人的压迫感极强。傅玄野无意识抓住了桑言的手腕,他本能地不想让桑言逃跑。想把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告诉给桑言。但是他忍住了。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现在是三界的公敌。桑言跟着他,只能过东躲西藏的日子。这不是傅玄野想要的。他心爱的人,应该拥有三界最好的东西。桑言吞咽口水,不知所措地喊了一声:“师弟!你怎么了?”傅玄野才意识到,自己缠住桑言手腕的位置,已经有一道淤青。傅玄野赶紧收回触手,改为圈住桑言的腰。“你要去哪儿?”现在天还没亮,桑言眼下一片乌青,严重睡眠不足,他需要休息。桑言扬起嘴角:“我准备去集市,我们要去狐族,需要经过一片冰雪之地,得买些御寒的东西。”圈着桑言的触手没有松开,傅玄野沉声道:“天亮了再去吧!三月的毒没有大碍,回狐族的事不用着急!”桑言蹙眉:“可是!”“祁狩也会和我们同路,很多东西他都有,不用你去置办!”“祁狩他怎么会知道狐族的事?而且还知道得如此详细!”“你可知他师承何人?”“不会是……可是狐主从来不会招收外来弟子啊!”“祁狩是半个狐妖,人族母亲狐族父亲!”桑言捂嘴,难怪当初带着傅玄野找祁狩,他会毫无条件帮自己。不仅仅是因为和傅玄野有交情,还因为和自己是同族吗!可他明知道狐族能救傅玄野,为何不带着傅玄野回狐族!傅玄野似乎洞察了桑言心中所想。“我和祁狩,没你想的那般熟!”大概也只有桑言这个笨蛋,会带着傅玄野这个三界公敌,进入狐族。傅玄野心里软了几分,不由分说,把桑言拉进自己怀里:“再睡会!”桑言脑袋被傅玄野按在胸膛上,强制关机。桑言列的清单上的东西,祁狩都准备得七七八八。桑言睡醒后,几人就立即前往狐族。祁狩比桑言更熟去狐族的路,尽管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祁狩依然能找到正确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