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也没来探病,应该是更早就抛弃他了吧。
也难怪,那种情况下的自己,只会给明星赛马娘带来麻烦而已。
不过让他好奇的是,偶尔有一位很温柔的马娘会坐在病床边很久,削苹果给他吃,他觉得这位马娘很让人安心,不过他不认识这位马娘。
那段时间他过得很沮丧,走出校门后看不见大姐姐了。树后面站着的是一位不认识的马娘,一贯的车位上停着的也变成了不认识的车。
有一次他在校门口愣愣地站了好久,太阳下山了,大姐姐终究没来。不认识的马娘在昏暗中启动不认识的车子走了。这下真的只剩下他了。
到后来,树后连不认识的马娘都没有了。大姐姐离开把那个位置变得空荡荡的,他的心大概也是被剜走了一块,空荡荡的。
……
丸善斯基闯下那次大祸后,她就不意外地被少年疏远了。
她坐在床边不管多久,少年都没有一句话,只是睁眼盯着天花板。
她没胆子也自知再没资格开口寻求原谅。
病房里就总是静悄悄的,偶尔会有咬苹果的声音。
少年出院后,她厚着脸皮把车子开到学校,站到老位置,找一线转机。
但是少年没有近前来。
她多次看见少年望向这边,但是那眼光总是穿过自己对向别处的。
简直好像……根本不认识她……
有一次,他呆站在那里迟迟不走,也没有一句话。
兴许是在犯倔。
她在这次对峙中越来越无地自容,太阳掉进山谷了,她的心也沉入一片黑暗,她明白自己再也不会得到少年的谅解。
终于也没有颜面继续这种不知羞的行径了。
……
太阳下山了,训练员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寻思着为什么鲁铎象征今天在训练中表现得有些反常。
眼前出现了一位不认识的马娘,他驻足。枣红长发如瀑披下,碧眼闪耀如宝石。
“您好,请问您是……”
“————”耳鸣。
眼前的马娘明明正在动嘴巴呢,怎么那么在这时候犯毛病?
“抱歉,我耳朵有点毛病听不见。可以再说一遍吗?”
“你的———,—————。”
“抱……抱歉……”他有点慌,从口袋里掏出随身的笔记本和圆珠笔,走上前去递给马娘,“如果不麻烦的话请您写一下。”
他凑近才发觉马娘有些衣冠不整,美丽的枣红长发也有些杂乱。
“好了。”马娘把纸笔还来。
训练员的目光扫去。眼前突然一阵模糊。
他捂眼:“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最近身体有点状况,让您见笑了。”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的名字吗?”成熟的马娘贴了过来,乳房挤压胸膛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你误会了,我、我是个训练员。”
“我当然知道你现在是个训练员。”还没等训练员解释自己不是牛郎,马娘便突然掐住了男人的脖子,那张爬满泪痕的面上渐渐显出了心灵在荷尔蒙冲击下的崩坏。
“是你忘了你本来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