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难道说……
“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训练员把锅里的料理装进盘子,“我还从来没有做饭给鲁道夫吃过呢,其她的人也没有,所以你大概是第一个。”
“第一……第一个!?”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第一次偏偏给了她,连鲁铎象征都没有过?她没想错?
灵巧贝雷难以置信地盯着自然而然把饭菜摆到桌上的训练员,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胆想法被她自己逐渐采信——这个男人其实……喜欢我!
“要接受吗?还是拒绝?不不不,在那之前要点破吗?还是装作不知道,这样更有情趣啊……不对不对不对我才没有真的喜欢他呢……两情相悦什么的……”
灵巧贝雷给自己下了很多定义,恶霸,狡猾,低俗,叛逆,这些特质是否完全准确暂且不论,但她显然没有真的认识到一个完全准确的事实——她是个没谈过恋爱的青春期少女。
“因为鲁道夫的饮食是家里负责的,没有我插手的余地呢,哈哈,多亏他们我比别的训练员要轻松多了。”训练员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坐下时还不忘自嘲。
灵巧贝雷把摆在训练员对面的椅子拉到训练员旁边,侧身坐下,右手搭着椅背,没有动筷的意思。
“喂我。”要刁难他,但是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对了,什么小宝宝一样的要求?
训练员一愣,正要送进嘴里的第一口饭停在碗前。
“我不想自己吃饭,你来喂我。”她选择一鼓作气挺下去了,无论如何,气势上不能输。
身为当事人的她没看出来,其实这种行为一般被称为撒娇。
“啊……”一勺浇着肉酱的米饭被送到面前,训练员的另一只手在下面护着。
可灵巧贝雷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话说训练员也接受得太快了!
果然是因为喜欢才……灵巧贝雷瞄过去,那双澄澈的眼里好像没有除了期望她张嘴以外的意愿。
可恶,这几天里明明都是她用嘴来打开训练员的嘴的,现在居然轮到她的嘴被打开了吗?
在她自己要求喂饭到嘴里的情况下,灵巧贝雷颇不情愿地张开了嘴。热乎的饭菜进嘴,她嚼了嚼。
嗯,怪好吃的。没想到这家伙是可以不靠便利店便宜便当过活的。
饭后,灵巧贝雷郁闷地坐在靠窗的办公桌前望天,那位承受她色眯眯目光两天的男人现在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她确定了,这个训练员兼色情牛郎就是喜欢她并且不断勾引她,她没准中圈套了。
……
鲁铎象征嘶嘶地叹出热气,终于从焚身的狂热中回归,再一次变回“鲁铎象征”。
用睡衣的袖子拭去额上的一把汗,她大口呼吸着发冷的空气,将目光移向身下。
床铺被余温尚存的体液打得湿透,她没法确定刚才的喷涌持续了多久,但若不是激烈到了一定程度的话是不可能搞得那么狼藉的。
白天还有功夫自责,这会儿就已经是忘记自制的事后了。
还记得刚换好睡衣进房间,正感叹高强度训练也不如陪小海湾逛街累的时候,倒向大床的下一秒她闻见了尚未清洗的白衬衫上训练员混合自己体液的淫靡气味。
一开始说是拿到身边也不会怎么样,就当是多盖块布料用来取暖,然后把取暖的布料盖在脸上,再然后指头不受控制地往被子里探去……
喘息渐渐变得大声,直到现在结束了才回过神来。
对了,衬衫……
她从夹紧的大腿之间抽出那件衣物来,但现在或许称之为布料更合适。
几天前还是全新的衬衫现在已经面目全非,袖管衣领等基本的构造已经完全不存在,之前刚缝上一颗扣子,可现在已经崩得四散只剩一颗扣子孤零零地挂着,不管怎么看,都只能将之称为一条湿透染黄渍的破布了。
双手托着衬衫的遗体,脑内刚刚营造的一幕幕幻想重新浮现。
训练员的纽扣在撕扯中一颗颗崩到床下,训练员的哀嚎伴随着她的欢笑,训练员向她求饶,而她先一步将他的脑袋按到身下,喷涌的浪潮堵住了训练员的嘴,在她为辛勤舔舐欢欣雀跃的同时,可怜的训练员在挣扎中窒息。
无惧任何对手的鲁铎象征又一次害怕自己了,她托着烂布条一动不动许久,不止一次将之错认为年轻男人的遗体。
……
训练员坐在休息室里无所事事,今天他的担当感冒了,据说只是因为夜里睡觉没盖被子这种小事,但是既然已经感冒,那就不宜训练了。
一连两天不陪鲁铎象征训练,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现在他在考虑回家后该给灵巧贝雷准备什么菜色。
如果灵巧贝雷能够满意的话,说不定也能给鲁道夫做便当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