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马娘的前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深黑的头发,一束刘海垂到嘴边,校服穿得整齐。
那是被称为“女帝”的马娘气槽,学生会中鲁铎象征的副手。
“你好,请问你知道鲁铎象征的训练员在哪吗?”她边问还边四处张望,有些焦急,看来已经找了很久。
“啊,我就是。”
气槽向他瞪大了眼,似乎一时无法接受。这也难怪,学院里的任何马娘,即便是和鲁铎象征走得那么近的气槽,也对他的印象完全不深。
“你……真的是?”气槽犹豫了许久后,再次开口确认道。更像是提醒眼前的男人,她怀疑此人听错了她的提问做出了错误的回答。
“我真的是鲁道夫的训练员。”
“……会长有事找你,去一趟学生会室吧。”
……
路上训练员暗叹不愧是鲁道夫,即便感冒不能训练也要留守学生会室履行会长的职责。不过,找他能有什么事?
他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推开门,只见室内被一股阴森森的气氛笼罩着,没有开灯,所见的是独自一人坐在正中央,背对着巨大落地窗的鲁铎象征的黑色剪影。
一种没由来的恐惧萦绕心头,他想说点什么,但是没能张口。
“你的衬衫补不好了,先别问为什么,我给你新买了一件一样的。”
训练员这才看到会长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件叠好的新白衬衫。
那件一万円的衣服需要他付出一些努力才能获得,但同时不到象征家大小姐一天零用钱的十分之一。
“谢谢。”他有些安心了,原来只是这点事。拿起衣服正打算转身离开时,他被叫住了。
“等等,还是先试试合不合身吧。”鲁铎象征很客气地关切道。
“嗯,我这就去更衣室。”
“不,就在这里吧,更方便点。”
“啊?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鲁铎象征的语气突然不那么客气了,“不过是脱掉衣服再穿上罢了,这会麻烦到你吗?”
“不……但是……”
“也没有什么但是。”鲁铎象征冰冷地命令道,“脱掉。”
“……好的。”训练员垂下眉眼。终于,终于还是……
他把领带解下,修长的带子从脖颈滑落,再解纽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其下的第二颗,第三颗。锁骨已经暴露。
无论如何掩盖,丑恶总会有暴露的一天。
事出突然,但他那并不干净的躯体即将要被他唯一的担当马娘见识到了,他总算知道一开始那不好的预感对应着什么。
他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只能放慢速度,缓缓地,缓缓地,像是接受凌迟一般,他主动选择延长自己的死刑执行。
衣料从尚且干净的右肩滑落。马娘们更喜欢啃咬他的左肩。
“会长!不能在学生会室做这种事!”突然,后方一声推门的巨响。
训练员被吓一跳,慌张地将敞开的衣服扯回一起,把自己捂严实。
气槽的好奇心驱使她推开门缝看见了男人褪衣的过程,她在此进行到一半的危机时刻及时出面制止了这种伤风败纪事件的继续。
没等下一句话从任何人的口中说出,训练员就那么捂着衣服逃出了学生会室。留下领带弯弯曲曲地盘在尚未取走的衬衫上。
学生会长与她的副手沉默许久,最后气槽反手关上门,走到办公桌旁问道:“会长,你没事吧?”
“没事。”这样说的同时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谢谢你,气槽。”
气槽同样心不在焉,说来奇怪,男人逃出学生会室,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那颤抖的睫毛,楚楚可怜的神态,居然给了她不小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