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员的脑袋里一团乱麻。
无论是从他自己还是更客观的角度来评价,鲁铎象征的训练员都可以说是一个耐受力强的人。
经历过那些事却仍旧算是安然无恙,至少看上去安然无恙,这难道不是很了不起的事吗?
但是什么都受得了的他,却根本无法接受自己要在担当马娘面前换一件白衬衫。
为什么?
为什么早就抛弃的自尊心与羞耻心,唯独在她面前会恬不知耻地追上来?
为什么不肯干脆把这个肮脏的自我大方地给她看?
纸是包不住火的,再怎么掩藏也没有意义,那改变不了他就是这么肮脏的事实。
为什么他明知道自己已经那么肮脏,还非要留守这最后一点心底最深处的贞操……放弃底线,明明会轻松很多……
他什么都想不明白,他就是这么懦弱,懦弱到连驳倒自己某一方面的立场都做不到,所有二选一的题目要么不了了之,要么就在别人的“帮助”下被迫做出选择。
他就这么混乱地走回了家,推开了门,混乱中全然忘了里面还守着一位猛兽。
迎接他的不是“お帰り”,取而代之的是冲击。
他被几倍于自己的力量推到玄关口的墙壁上,疼痛将他从无止境的自问中拖回现实。
他看到眼前马娘饥渴难耐的眼神,这神态他是经常看到的,而这疼痛也是他经常承受的。
把这种事当作司空见惯……他还有什么脸说自己有任何一块地方算干净的。
银发的眼罩马娘三两下褪下了他下半身的遮盖。
或许……他真的就应该这样彻底接受。
灵巧贝雷抬起他的双腿,他背靠着墙被支在半空。
就这样接受,连心里也不要留一丝余地。反正纯洁已经和他不沾边了,那么彻底肮脏反而显得更纯粹。
放弃吧,放弃这种矛盾的生活吧,这简直就是在坚持打一场不可能胜利的仗。投降吧,向这惨无人道的现实高举双手听从发落吧。
别再区分什么薄荷君和训练员了,到头来,都是“自己”。
对于这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最极致享受的活动,训练员经常进行,很早就开始进行,却从未有一刻从中获得快乐。
越是进行就越是痛苦,遍体鳞伤还罢,身体总有一天能恢复,可是那单纯喜欢赛马娘的心受到打击,怎么也恢复不了。
他斜眼看着灵巧贝雷。
多么美丽的少女马娘啊,深银凌厉的长发,柔滑弹性的皮肤,健康颀长的四肢……如此美丽的马娘,正把他按在墙上强暴。
他被很多这样美丽的马娘强暴过。
在无数次经历过这种事后还要骗自己说马娘是善良的,是强人所难。
灵巧贝雷那带着腾腾热气的躯干撞过来,再稍稍分离,为下一次的撞击做准备。
一次次的冲击伴随着身下同步的套弄。
信念总是这样脆弱不堪,在生理的刺激中自行瓦解。
他的脑袋瘫在少女稳当的肩上,面如死灰。
既然喜欢马娘,就应该喜欢马娘的一切不是吗?
包括她们的这一面。
他不是那么了不起能改变所有马娘的人物,他显然更应该去为马娘改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