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书故作淡然,往后靠了靠,轻描淡写地问:“是么?你的小鼻子这么灵?”
薄一鸣骄傲地仰头:“大爸爸每次拎我的时候,我就闻得特别清楚。”
温辞书笑而不语。
看来对“被大爸爸拎”记忆深刻。
也许他应该找时间跟薄听渊谈谈,也别总把孩子拎来拎去的。
薄一鸣赶忙拍摄照片,“这可是我第一次准备香薰呢。”
他给自己可爱的蟠桃香粉照了好几张。
温辞书想起下午给薄听渊发消息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个回音。
正捉摸着,传来敲门声。
父子俩一并扭头看过去,门被推开,薄听渊踏进来。
温辞书的眉尾微挑,心里想着他不是很忙,今晚会晚点回来?现在最多也就七点?
薄听渊瞧见他优哉游哉地倚在三足凭几上,黑发披散在这件浅月白的睡衣上,宛若月色流光一般,慵懒的体态说不出的风流恣意。
他垂落的指尖动了动,走过去,看着儿子问道:“一鸣,在做什么?”
“我跟小爸爸学习怎么熏香!”
薄一鸣挨着小爸爸,兴奋地叽叽咕咕,“是神秘又有趣的古代文化,当然小爸爸是这个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温辞书看着傻里傻气的小猴子。
刚才他的确是在摆弄香料时,随口说了几句,怎么到他嘴里怪里怪气的?
薄听渊嗅着淡淡的沉香气息,走到榻边,抬手搭在儿子脑袋上揉揉:“你刚跟爷爷打过电话?”
“啊?”薄一鸣仰头,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不解。
大爸爸怎么会知道他洗完澡接过爷爷的电话?
温辞书也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全家估计也只有小猴子的爷爷会用这么官方的话术。
他露出会心一笑,却见薄听渊将手掌从儿子头上后移到自己肩上,把头发往后拨,刚翘起的嘴角慢慢地压了下去。
温辞书垂眸,顺着他的动作,偏了下脑袋,长发在后背簌簌颤落。
等手指离开时,他又忍不住抬起眼帘:“今天不是很忙吗?”
“嗯。”薄听渊看着他,“一会儿去书房处理。”
温辞书了然,原是回家加班。
在沉香的淡淡烟云中,两人一站一靠,中间隔着半坐在榻上的小儿子,视线交汇了几秒。
“哦!”
薄一鸣一声轻呼,让温辞书快速收回视线,望着茶几上粉雕玉琢的香炉。
薄一鸣拉住大爸爸的西装袖:“大爸爸,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有事情要跟你谈!很重要。”
他像是小大人一样,给大爸爸一个“你懂的”眼神。
当然,在薄听渊俯视的视角里,小儿子的动作跟挤眉弄眼没什么区别。
好在这张脸是继承了温辞书三分的俊俏流畅,哪怕是做鬼脸,都是精致可爱的。
温辞书也想起来,应该是自己早上交代小猴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