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看见沈嘉树脚腕上这条红绳,顾彦北仍然心有余悸。
他将人放在床上以后,沈嘉树就自动地裹着被子离开了他的怀抱。
顾彦北调好了空调,才继续回到书房忙自己的事情,他将一片狼籍沾着不明液体的书桌收拾好了以后,先打电话联系了家庭医生,给沈嘉树约了复查的时间,又看了会儿公司的文件,等张姨过来敲门让下楼吃饭的时候才去将沈嘉树叫醒。
“下午刘院过来给你看嗓子。”顾彦北给他盛汤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句:“和以前的检查没什么区别。”看沈嘉树紧张地抿着嘴,他放下碗安慰道:“不一定要做喉镜。”
“情况稳定的话,过几天就带你去吃火锅,嗯?”顾彦北说这话的时候,张姨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直到看见沈嘉树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两人才同时松了口气。
顾彦北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软肉,夸道:“真乖。”
张姨喜笑颜开,夹了两块咕咾肉放在他碗里,“嘉树吃这个,甜的,他喜欢。”
五点的时候医生进了门,沈嘉树自觉地走上二楼,他走到一半,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顾彦北跟在医生身后,才继续往上走。
沈嘉树的嗓子也养了好几年了,从到顾宅开始算起,满打满算到今年,有六年半了。
医生说声带损伤是没有办法修复的,只能细养着,注意饮食习惯和一些生活习惯,为了这个,连顾彦北自己都将烟戒了,实在泛瘾的时候,就贴两张尼古丁片,酒也尽量少沾,除了必要的应酬外,几乎不碰。
好在这次检查下来,没什么大问题,也不用做喉镜,沈嘉树常吃的西药也换成了中药,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材味道。沈嘉树低垂着眉,蔫蔫儿的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眼神落在那几包中药上,像条无家可归的漂亮猫咪。
医生交代了熬煮的时间和用量,张姨拿着个小本子记下来,顾彦北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沈嘉树乖觉得不行,埋首他的肚皮上,又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顾彦北心一软,就帮他问了一句:“刘院,这中药每顿都要吃吗?”
“你还想差着顿吃?”刘院眼睛一瞪,语气不善:“这又不是什么毒药,主要还是给他调理身体的,这也嫌苦那也嫌痛,什么都不要吃好了!”
张姨赶紧说了几句话将暴怒的老头子请出去,顾彦北只能又安慰他道:“没关系,我让张姨往里搁点冰糖就不苦了。”
沈嘉树没什么兴趣地将他推开,自己背过身去。
“小没良心的。”顾彦北笑着骂,将人拖到腿上抱着,把玩着他细长柔软的手指:“慢慢来,我们不急,一天就喝这么一碗好不好?”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沈嘉树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指又掰了一根出来,顾彦北笑着问:“两碗?”
沈嘉树点头,像是告状似的小声说:“他讲的。”
‘他’指的是刘院,顾彦北被他这副可爱的样子萌得不行,捉着他的手指亲了一口,说:“那个伯伯太凶了,我们悄悄的,只喝一碗,不给他知道。”沈嘉树的眼睛猛地亮起来,像蓄满电的小灯泡,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顾彦北哄着他,声音低沉下去,“那你叫我一声。”
这个要求着实有点趁人之危了,沈嘉树纠结了一会儿,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声音软得不像话:“顾彦北。。。。。。我不喝。”
“不对。”顾彦北故意刁难他。
沈嘉树垂下眼,几番挣扎,才叫他:“哥哥。。。。。。”
顾彦北揽着他的腰,应了一声,胸腔砰砰跳动,像是在铺陈的光里初见穿着白衫的少年。他的嘉树这么乖,实在不应该受这种苦,顾彦北眼里酸涩,吻上他的唇,在满是苦涩气息的房间里交换了一个黏哒哒的,细腻的吻。
因为这句话,晚上睡觉的时候沈嘉树都没怎么排斥他的拥抱,虽然往常挣扎了几下还是要被拎回来抱着,但他今天这么乖,顾彦北就忍不住想要再欺负他一点。
两人都洗过了澡,沈嘉树今天用的沐浴露带着一点奶香味,顾彦北忍不住在他颈窝里嗅来嗅去,问他:“擦了什么,这么香?”
他自己不喜欢用沐浴露,就算用也是清爽型的,淡淡的薄荷味,“嗯?是不是专门擦了勾引哥哥的东西?”顾彦北大言不惭地说这话时,胯下硬邦邦站起来的东西顶在沈嘉树的腿间,
“不是。。。。。”沈嘉树已经很困了,迷迷糊糊地回答他。
“我看就是。”顾彦北将他的睡衣扣子解开,手覆在两颗软软的乳头上,轻柔地捻弄,品着他溢出嘴边的呻吟,低声问:“做不做?”
沈嘉树摇头,要从他怀里逃出去,一脚蹬在他的小腿上,却撼动不了胸前作恶的手:“不做了。。。。下午。。。下午做过了。。。”他是真的困得厉害,意识昏沉,但还知道有理有据地拒绝他。
顾彦北缠上去,分开他的双腿,把睡裤扯下来露出软绵绵的屁股,从背后亲吻他的脖子和肩脊:“你睡,我自己来。”
沈嘉树的肩胛骨瘦到突出来,顾彦北抱着他时常说他是个长翅膀的小怪物。可这小怪物此刻就在他怀里,两扇窄窄的肩胛骨绷着,被他逐一亲吻过去,泛着红,透着粉,顾彦北爱得不行。
最后还是被他抬着腿,娇娇地哭着,喊困,喊痛,喊不要了。顾彦北怕他哭坏了嗓子,不敢真的用力,温柔地进出着,忍得青筋迸发,把他抱在怀里,吮那两粒乳头,还分出一只手去照顾他腿间的挺立起来的小东西。
“咬得这么紧,还说不要?”顾彦北将他摸射了一次,被后穴蠕动的软肉绞得差点交代出去,恨恨地抓着他的屁股瓣深凿了几下,在沈嘉树的惊叫声中抽出来射在了他的肚子上。
后面顾彦北拧了湿毛巾给他擦身上的时候,沈嘉树已经快要睡着了,单纯眉眼一点都不设防的样子,乌发红唇,怎么看都好看,顾彦北倒了点温水问让他喝,沈嘉树皱着眉摇头,意识模糊得不行,先是听见顾彦北问他嗓子难不难受,过了很久很久,他感觉到顾彦北亲了自己一下,然后很温柔地说了三个字。
所有清醒都彻底远去,他终于如坠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