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腕轻晃,那晕开的墨痕如水般流转,恍若雪夜下的云海。
“好漂亮!”宋暖栀眼底有藏不住的惊叹。
旋即又有点受宠若惊:“你怎么突然送我这么贵重的镯子?”
好的青花玉镯实在难得。
宋暖栀觉得沈宴已经给她很多了,先是无比丰厚的聘礼,又是蓝宝石婚戒,天瑾御苑的各种衣服鞋子包包等日常用品更是多得数不过来。
如果那些算是两人结婚的必要准备,宋暖栀还能接受。
可如今无缘无故又送她镯子,还是这种一看就价值连城的宝贝,她就受之有愧了。
她是喜欢好东西,可也不能把沈宴的好东西都占为己有吧。
不过沈宴都给她了,她再还回去,又怕扫了兴致。
他今天难得比昨天看起来心情好了,宋暖栀不想他再不高兴,一时很是为难。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沈宴说:“明天要回学校,你若是不喜欢招摇,怕人议论,可以不戴婚戒,把这玉镯戴上。”
原来是这样。
宋暖栀晃着手上的玉镯,又看看无名指上的婚戒,眨了眨眼,歪头看他:“这样也能行?玉镯和婚戒的含义可不一样。”
没人会因为她戴着玉镯,就知道她结婚了。
“对我来说一样。”沈宴一只手自然环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另只手轻挑起她的下巴,眼底的占有不加掩饰,“无论戒指还是镯子,戴上我的东西,人就是我的。”
宋暖栀被他漆黑瞳底的滚滚热意烫到,心砰砰一跳,眼睑微垂,故意跟他唱反调:“那我要是两个都不戴呢?”
沈宴捏着她下颌迫使她抬头:“那我只好明天跟你一起去学校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或许,我还可以陪你去上课。”
宋暖栀:“……那我还是戴着吧。”
沈宴笑了下,俯首轻啄她的红唇:“真乖。”
观景台上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宋暖栀只穿了一件天青色的素净连衣裙,胳膊露在外面,起了层鸡皮疙瘩。
沈宴折回亭子里,拿起自己的外套过来给她披上。
宋暖栀顿觉一暖,鼻端嗅到他衣服上似有若无的清新味道,是兰草清露的气息。
宋暖栀又嗅了嗅:“之前送你的香牌,你随身带着?”
沈宴:“提神醒脑,很好用。”
“那我回头再做一些给你。”
“好。”
说话间,他们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宋暖栀下意识躲闪,却被他收紧腰肢,轻易带进怀里:“可以接吻吗?”
他问得绅士又礼貌,却让宋暖栀的脸颊迅速染上两朵红晕。
她纤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在鼻翼的两侧落下剪影。
沈宴没有催促,极有耐心地等待答案。
猎猎风声呼啸而过,吹乱了宋暖栀的乌黑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