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如山,少顷,感到耳背后有种压迫感,让我瘆得慌,母亲又想怎么“搞”我?
耳边传来母亲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你给我解释解释,刚刚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母亲平淡语句,我内心紧张才消散大半。
母亲继续追问,“我同意你这样做了吗”。
我小声嘀咕“那你前面也没阻止”,心中却是腹诽,一路都是你默许,不管承认与否,母子间某些边界感早就荡然无存。
不过这话传到了母亲耳中,明显把她说住了,我能感到她此刻的迟疑停滞宕机。一会才说,“嗬,被人发现我们家都不用做人了”。
我却想:自个家庭,关起门来,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说不定其他家庭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自家,家丑不可外扬;别家,尽量非礼勿视。
我当时想,在这种朴素常理下,说不定母子关系僭越,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大家不说。
农村多少留守妇女,母与子相依为命,隐私空间少得可怜,人的生理天性无法泯灭,未必不会发生香艳事迹。
这番歪理,我能想到,我期望母亲也会了然于胸,不过我没说出口。
其实以我们的认知,都知道这种事情不对,可要说出来,倒是无从下手,母亲一样找不到常识、系统的伦理切入点来指出我的错处。
母亲的性格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过错的。
当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充耳不闻,继续装死。
按道理我应该趁这次的突破性进展,表露心迹倾诉少年欲望,用一种青春期对身边女性的好奇来包装不伦之心,降低母亲的抵触力。
不过我一时半刻也组织不了高明的内容。
“唉……你还小,就不应该想这种事”,母亲长叹一声,幽幽开口。
母亲没在意我的缄默,继续小声说道,“我是你妈,你也不能肆意妄为”,“不对,应该说我是你妈,所以你不能想些不正经的”。
我偏了偏头,像是确认母亲说的话,这话让我心神为之一振。
因为她相当于把这种事摊明了,不管设想本意如何,这方面一旦说出口,因为身份和关系而产生的约束力就松动了。
所以我一直说,如果孩子有对长辈的邪念,最好提都不要提,直接用行动坚决抗拒,在日常中封杀所有能激发情欲的事与物;只要熬过了他勃发期,他就会回到正轨了。
越亲密关系的人伦道德,越不能开诚布公。
不过我始终揣摩不透的是,这么多次被抓包,手淫、装疯卖傻冒犯她……母亲多多少少知道我的坏心思。
可她为何知道了也从不避讳自己的身体,依旧当我是小时候,甚至还犯糊涂与我有出格的互动,似呼应我的畸念。
她到底是什么心理,她对母子间过于亲密的互动又是怎么看待的。
我只能强行代入解释,母亲比较随性,她想法多变。
至于今晚,则是有父亲的“功劳”。
我装懵懂,问,“怎么不正经了?”。
听出母亲语气有些无奈又羞怒,她没好气地说,“绑紧你自己的裤头带”。我不明就里,“啥?”
接着我屁股被母亲轻踢一脚,她说话也严肃了点,“你还小,管好这里”。我知道母亲指的是我的小鸡儿,只是她不好意思明说。
我顿时来劲,继续装傻“追问”,“啊妈你在说什么啊,我这里怎么啦”,期待从母亲的言语中找些我自己的G点。
“就……就是……不能够用这里碰你妈……”,好像鼓足了勇气,才吞吞吐吐说完这话。
我觉得形势转换得很快,母亲糊涂了,居然自动转入此间。我打蛇随棍上,又问,“有什么不对吗”。
母亲没想到我食古不化,急了,“黎御卿……你快是高中生了,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接着又恼怒地扭了一把我耳朵,恨不得当场揍我一顿,像说一个大条道理般,“那是两公婆才能这样……我是你妈”。
我想,母亲现在敢于说这种话,估计是希冀通过更加开明自由的母子交流相处,来自然地明示禁忌人伦。
总好过遮遮掩掩,随后不知不觉中酿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