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整理穿戴好衣物,她下床了,在打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她被短裤包裹的圆臀,在客厅照过来的灯光中耀眼起来,随着她跨步走出去而臀浪生风,留个我一个肉感十足,肥而不塌的深刻媚影。
大概两分钟后母亲回来了,只是忘记关紧门,可能习惯了,留有半手掌宽的裂缝,让房内的视线清晰了不少。
我想她是去上厕所了。
“听说老板娘去黄叶塘那个农投上班了?”,外面说话的声音也更清晰地传了进来,我们那里的大人都喜欢称呼男性朋友的老婆为老板娘,不管她是做什么的,一种平常称呼而已,就像是你们称呼朋友老婆为嫂子一样;这个人自然说的是我母亲。
深夜,我们都没睡,门没关紧,刻意去听,是能听到的。
我感觉母亲怔了一下,我也萌生了一种奇怪的兴趣,突然很想听听,外人会不会继续提到母亲,会说些什么?让我有种窥私的满足。
说到母亲的工作,父亲倒是来了兴致,想必也是眉飞色舞的,将其中曲折,人事走动,大概支出,一股脑地描述了一遍。
具体说啥不重要,我就不赘述了。
听父亲说完,然后有个人说,“老黎这下你就爽咯,老板娘捞着好工作,打瘸脚都不用愁”,我认得这人,就是上次跟我们一起在县城活动那人,他在邮政上班,扎根本土多年,对一些大体制内的机构比较了解。
又有个人调笑说道,“照我说,黎老板等老婆养都成了,还用得着山长水远去外省开泥头车”。
“就是,农投的工资绝对够你家庭开支,有人兜底,你搞赌都可以放开手脚了”,另一个人附和道。
话说回来,我们那里倒是有个“超前”的现象,即使大男人主义照旧存在,即并不抵触靠老婆,靠亲家,说难听点,就是吃软饭,他们甚至会沾沾自喜。
我平时都听父亲提起很多次,哪个朋友的亲家如何如何支持,哪个靠老婆发迹飞黄腾达,满是向往。
父亲则淡淡回应,“没那么夸张,就是找份工随便做做,好过专职耕田”。
“得了吧,要是这么一般,你们会大费周折死都要进去”,“你不如让老板娘直接回去飞机佬的石米厂”,邮政佬揶揄道。
我听得出,他们都有些羡慕且酸溜溜的意思。
邮政佬继续开口,“话说回来,农投挺杂的喔,要接触市里面的人,还有各路小老板企业主,嘻嘻,老黎你就不怕老板娘碰到些奇怪的人”,他说的有点神神秘秘的。
我看了看母亲这边,总感觉听到这话之后,她耳朵都竖了起来,好像想继续听到些什么。
父亲似乎能听懂背后的意思,嗤笑道,“你都正傻逼,还以为十八二十的姑娘咩”。
邮政佬则回道,“话不能这么说,有些权贵或小官就好这一口,加上客观来看,老板娘可不差,十八二十的姑娘都没这味道”。
邮政佬在镇上,平日跟大小公务员来往不少,他可能真的见识过一些龌蹉。
而且,乡镇赌徒,确实是很粗鄙的,男女那事,他们更赤裸裸。
这种话对幼小的我的心灵是个巨大冲击,当听到自己母亲可能会被觊觎,当旁人在佐证她的魅力,我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同时,我对这个邮政佬产生了厌恶心理,他能说出这种话,想必一些歪心思是有可能在他身上滋生的。
另一方面,对母亲的被认可,我也很受用,只觉她的魅力又再放大了。
我观察了一下母亲的反应,她也呼吸一滞,似乎不能平常面对这类话。
父亲倒是心不在焉,淡淡回应,“行了,看牌吧,别胡说八道了”。
但另一个人对这话题方向很有兴趣,这个人我也认得,是个父亲一个老朋友的儿子,才二十岁左右,他爸干的偏门,跟我父亲偶有“业务”来往,如今子承父业,他也跟我父亲厮混在一起了。
母亲还因此讥嘲过我父亲,居然跟小朋友玩,真是滑稽。
姑且称其为猴子吧,因为瘦骨嶙峋的。
猴子是个流里流气油嘴滑舌的人,典型的乡村不良青年。
他笑吟吟说,“黎老板你还真得注意一下,好歹老板娘那身段。啧啧啧,被人惦记不出奇哦”。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别人对母亲外在的评价。
说实话,母亲不是那种花枝招展的人,平日穿着朴素,从小到大也没听说过谁对她外在的赞许。
当然农村有它的审美模式,最多说某个女人嫩、老,不会评价身材。
如果不是这群赌徒,我还真以为乡镇的男人都很淳朴,都对女色不感兴趣呢。
平日父亲的死党经常来我家,也是宗亲兄弟,我没发现他们对母亲有什么不正常的窥视,也从不谈论这方面。
但今晚这群三流九教赌徒确实不一样,他们是老司机,他们能看到女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