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母亲一旦进来,在这空间狭窄,承受的压力会很大,容易露馅,于是我扒开门往母亲声音位置走过去,强装镇定。
我看到母亲几乎要走完最后几级楼梯,现在停了下来,看着从卫生间走过来的我。我故作惊讶,“阿妈,你还没睡吗”。
母亲狐疑地盯了我一眼,“三更半夜的你下来一楼卫生间干什么,二楼没吗”。
急中生智,前几秒我早已想好理由,我说道,“我的学生证忘了放哪,不找着实在睡不着,就看看有没有挂到一楼卫生间”。
听罢母亲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丢三落四,话说你白天找不行吗”。
好像母亲并没怀疑我的说法。
我又想到,她可能真的不会想到恋物癖这种现象。
虽然作为实际上的实践派,她对性的认知体系绝对比我丰富,但偷拿女性衣物去意淫这种奇葩,应该不在她生活体验中出现过。
没有过多纠结我的行为,母亲打了个哈欠,完全下到一楼,向我这边走来,往卫生间走去,看来是秉着就近原则,都下到一楼了,就在这方便吧。
她显得很随意漫不经心,看都不看我就出声,“早点睡吧~”。
我“找学生证”未果,应该回房休息了,不然我还想干嘛?
回道,“睡了睡了,明天再说”。
“吱呀”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母亲随手关上,而我刚踏上第一级楼梯。
我回头看着那道虚掩的,被光线照透的塑料门,那背后,不就是一个隐秘又旖旎的空间吗。
夜深人静,浴室,母与子,这些组合到一起,让我退却的欲念又回潮。
很多时候,浴室,代表着酮体袒露,也代表着所在人物的防御力量薄弱,也代表着人体私密禁地的短暂开放。
我脑子犯懵了,竟然走上了回头的路。
在这特殊的时刻,特殊的环境中,背德感异常强烈,令我我总幻想着会发生些什么,但我又无法主动去促成,而是被动等待好事降临,颇有些异想天开。
我在离冲凉房门还有几步的位置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听起里面的动静,只有水龙头半打开冲刷到水桶的声音。
半分钟不到,水声暂停,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簌簌的擦拭着什么的声响,然后水龙头又被打开,我想这是洗手的动向。
我才想起,我没有必要借口停留在此,明知你的母亲在方便,你在门外偷听,这像什么。
于是在门打开的一瞬,我也转身,用竞速走的姿态逃离,速度快,动静小。
不幸还是被母亲“逮到”,即使我走上了楼梯,身形也是显眼的。
显然母亲一时惊诧,随即冷冷地开口,“黎御卿你还在干什么”,按道理,我已经回到楼上,而实际,我没离开过冲凉房门前一样。
我心头一慌,回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母亲,胡说八道起来,“额……刚……刚去电视柜那里找了找”。
母亲桃眸眼波在我身上流转,只是像审犯人一样,看起来不太相信我的鬼话,“你给我过来!”,声音不大,却让我毫无抵抗意志。
我真就朝冲凉房门口,向母亲的位置走去。
不自然地挠着头。
没想到母亲直接一把把我揪进了冲凉房,不带感情一般一直盯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畅想这应当是个大好的亲密接触的机会,内心惶恐不已,莫非她发现我翻弄她的衣物了,除非她记得她摆放的顺序,但很少人会留意自己这种细节吧,没什么必要。
但我目光斜扫,一看那摆放洗漱和洗涤用品的平台,暗呼不好,我当时正在情欲兴头上被母亲下来“查探”所打扰,一时没讲究摆放好她的衣物。
她换下来的胸罩、内裤都被单独拎了出来一样,本来这也不算什么,但那内裤的裆部恰好露出。
这幅情形,如同有人刻意摆弄出来,目的“猥琐”
当然,我仍然觉得母亲不会察觉到,直到她冰冷的音符响起“你老实交代你三更半夜下来一楼的冲凉房干什么”。
“我……我真的找我学生证啊”,但我也心虚不敢与之对视,目光装模作样地往墙壁一排排的挂钩逡巡。
“哼,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母亲眯着眼睛,依旧噙着看穿一切的凌锐眼色,我瞥见的不止如此,她一边说着一边好像很自然地把被翻出的内衣内裤塞回常衣中间,如同藏了起来。
这个小动作更加坐实了她已经明察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