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怀看了眼他的手,随口道:“这些年做惯了重活,练出来的。”
大当家又伸手拍了拍,满眼欣赏。
寨子里宰了那头鹿和牛,烧了一大桌肉上来,满寨子飘香。
大当家用手里的大砍刀豪横分肉,直接给他们面前放了半个牛腿。
“别客气!尽管吃!”
一道疤:“大……大哥,我……想吃……吃……”
大当家又抬手揍人:“猪猪猪!就知道猪!哪那么多猪肘子给你吃!”
一道疤嗷嗷叫:“不是猪!不是猪!”
宋俭望着他们,眼睛亮晶晶的,看了会后他悄悄从牛腿上撕了条肉下来,放进嘴里砸吧砸吧。
好吃!
没多久大当家分完了肉,抱来酒坛子要敬他们。
“这是我们寨子里自己酿的酒!烈得很嘞!”
说着就满满倒了两大碗递给他们,宋俭嗅到眼前冲天的烈酒辣味,咳了一声。
萧应怀伸手将酒接走:“我家小相公一向柔弱,喝不了这么烈的酒。”
大当家看了眼旁边白白净净的人,吃肉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撕着吃,也便不为难。
很快寨子里就都是酒碗碰撞的声音,一道疤喝酒上头,一口气干掉以后,站起来就把碗砸了。
他大喝一声:“爽……爽啊!”
大当家瞧见,照着他就是一巴掌,打得一道疤晕头转向。
“碗不要银子吗?!砸了我们用什么?”
一道疤:“……”
土匪们烈酒下肚,不多时都上了脸,然而宋俭瞧见萧硬槐连喝两碗,脸上神色依旧平淡。
他悄悄扒过去说:“少喝些,少喝些,不要喝醉了~”
萧应怀“嗯”了声。
酒过三巡,大当家也醉了,他先是哭寨子里的人身世悲惨,哭了半晌又开始大笑,笑完接着自我介绍。
宋俭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位肌肉虬结的双开门大块头的名字叫,李儒温,他说他爹当年是他们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
说完这些,大当家一时上头,非要拉着萧应怀现场结拜,还要把大当家的位置给他。
说一看他就非池中之物,希望他能带领他们大根寨做大做强。
宋俭没吃几口肉,光在帝王身前团团转,一会试图挡酒一会又去当保安,累得他都出汗了。
好容易才吃完这顿热情的晚饭,土匪们直接七零八落睡了一地。
宋俭:“呼~~~”
他小声问:“陛下,我们要不要趁着现在直接下山呀。”
萧应怀没说话。
宋俭谨慎的看着周围,没得到回应,嘴里一直小声的叫:“陛下……陛下?”
“陛……”
话音没落,他突然被一股力道重重扣进了怀里。
耳边酒气温热:“相公?”
“朕好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