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根本不会开心了。
习字难,当皇帝更难,他只是想当个闲散的皇子王爷,每日陪父皇母后说说话而已。
呜。
他正悲伤着,身后那把手却不知突然按到了哪里,宋俭陡然腰酸得一哆嗦,“啊”了一声,转头去瞪人:“你做什么!”
萧应怀:“属下该死。”
宋俭:“。QnQ。”
他泪眼汪汪的瞪了会,突然一吸鼻子:“呜~”
“我讨厌你们。”
萧应怀眸光暗了暗。
少年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扑簌簌的滚落,连鼻尖儿都红红的,抿唇哭了半天,才小声说:“要是父皇和母后在就好了。”
萧应怀掏了一方帕子出来,并未言语,只是给少年轻轻擦了眼泪。
宋俭哭完了才觉出丢人,背过身去往被子里钻:“你不许看朕!”
萧应怀:“陛下捂得这样紧,等下该难受了。”
宋俭闻言卷的更严实了,包子一样团在榻上:“朕就爱这样,你不许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让朕丢脸,不然……不然朕不会放过你的。”
“属下遵旨。”
宋俭埋在被子里,莫名感觉更丢人了。
他堂堂天子,怎么能在暗卫面前哭呢!
不知在被子里闷了多久,他思来想去还想找茬,结果没想到刚从被子里探出头,就见男人在案上放了几盘小吃,又端了热水进来拧了温热的布子。
宋俭呆了一会,肚子咕的一声响。
“……”
是的,他饿。
他今日心情不好,一点胃口都没有,早膳午膳晚膳都没怎么吃,所以现在又累又饿,眼睛也哭得疼。
“陛下。”
男人站在一旁,肩背宽阔,一袭三爪蟒纹黑金服穿得挺阔飒沓,尽管眉眼压得很沉,还带些若有似无的血气,但宋俭却意外觉得很安稳。
他小声“嗯”了声,盘腿坐在榻边,两只手不自在的扣在脚腕上:“你怎么知道朕饿了。”
萧应怀:“陛下的肚子……很乖。”
宋俭:“!”
好啊这个萧硬槐,还敢钻他话里的漏洞,说了不准夸他乖,但是没说不准夸他的肚子。
他从榻上下来,几步到案边的软垫上坐下:“算了,朕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萧应怀轻轻哼笑一声:“多谢陛下恩典。”
因为刚才一顿大哭,少年脸蛋还红扑扑的,里衣也滚得有些乱,前襟散开,漂亮白皙的锁骨从绸缎间敞了出来。
“唔……这个菜好吃,你好了解朕的胃口。”
萧应怀在少年旁边坐下,净了温热的布子:“属下帮陛下敷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