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留下让人反驳的余地呢。
雪白的浪花在丰满舰体的两舷碎开,莹莹泛着银光。
格纳库的出口尚在翕动,出水的鱼一样吐着泡沫。
风穿廊而来,细细拂拭着曲线柔媚的飞行甲板。
长发犹如海燕的油黑羽衣,穿进胸怀。
熟透的秋柿子一般,舰台从肩头低垂着,又带着硬实的两颗流苏,执拗地在胸口摩擦。
唔唔唔一一
哈、哈、哈、
似乎结束了,又似乎没有结束。
美丽的航空母舰像是缺少油料,依旧在海面上巡回。
她飞快地挽起鬓边愈加狂乱的发丝,又一次火流星一般,吻下瓣瓣赤红。
纤长的手掌握着我的头颅,如同掌握着一块礁石。
灼热的进油口像是海里最贪婪的鱼,搜刮着其中最后的存留。
鲜艳的洁白践踏着憔悴的枫红,挣扎着,要在结束的前夜,再开放一次,再结出一颗果子。
直到,缺氧的我们终于大口呼吸着,凝望着金星璀璨而地转天旋的山野,和冰凉的秋天合为一体。
“嘻嘻嘻~指挥官~指挥官~”大凤紧紧锁着我的脖子,脸颊在胸口上不住地蹭着,“指挥官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嘻嘻嘻~”
“啊哈哈哈…还在说这种话啊大凤,”我无奈地笑着,拥了她肩,仔细地理顺着如瀑的黑发。
“那当然了。指挥官,不要着急,大凤会把妨碍我们的害虫全部、全部都…呵呵呵呵…”她伏在肩头,阴沉沉地笑道。
“哦,是吗?”我笑着推开她,挑衅道,“你能制服赤城吗?”
“我一一”激烈的动作过后,细密的汗珠还凝在她的额上,细碎的前发像是交织的藤蔓,掩着红玉般的眸子。
我抻着袖子,一边擦着,不等她回答,一边又问道:“不说赤城,那个毒舌的翔鹤你对付得了嘛?”
“…指挥官,难道说你…”一抹阴云升上眉头,尖俏下巴一抬,大凤咄咄向前逼来。
“诶诶,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嬉笑着,轻轻点在她脑门上,又顺势把她打绺的前发扫开,总算变得自然了些,“刘海该剪啦。”
我说着话,拍拍她头,这才把从走廊上拾起的金色发饰插回她鬓边。
“呼呼~”我轻轻拍拍她脸颊,笑道,“很可爱很可爱~”
“唉~指挥官真是的…”她无奈地叹口气,却掩不住脸上秋山似的红晕,“…指挥官,对大凤的身体,还满意吗?”
唔。
因为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算是欣赏到了这家伙的全貌。
长发如水,流淌在回廊中间,盘桓在莹白雪色之上。
香肩一璧,嶙峋勾点着一对锁骨。
红裙如满山的枫叶,婷婷捧着锦绣成堆,乱云如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