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审判的目光。 白予澈早已醒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真正睡着。 他就那样端坐在床边,背脊挺得笔直,如同等待行刑的囚徒。身上随意披着一件睡袍,敞开的领口露出昨夜被她指甲掐出的几道浅浅红痕,而左边脸颊上那两道清晰的、交错的掌印,在熹微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尚未完全褪去的淤红。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多久了,像一尊被固定在那里的石膏像,唯有胸口极轻微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还在呼吸这弥漫着宿醉、情欲余烬和无声硝烟的空气。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无声无息地爬满了他的五脏六腑。他不知道程汐醒来后会是什么样子。昨夜的混乱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红的是欲望,黑的是憎恨,灰的是绝望,还有一抹诡异的、名为“dante”的亮色,最终糊成一片污浊不堪的混...
踩着月亮回家